思及此,方是时捺住焦躁,顿了顿,才缓缓问
:“就打算这样生活下去了?”
转而想到,穆砺琛心思缜密,现在他正在荼芺军的控制之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将他的真实面目对自己袒,他可能正在等自己主动说明来由……
方是时没有说话,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穆砺琛的脸,努力再努力地看着他晶晶亮的双
,像在思考,又像在审视。
“别人不懂,你该明白。立国需要大量的财,我提前准备好金粒当
国帑,立国后安抚百姓,有何不妥?”方是时面
一红,极力解释。
“不然还能怎样?”穆砺琛问,那句“你自毁前途”一句,
生生吞回到肚
里。
穆砺琛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算了吧。哪天不知
从哪里再翻
一堆金
,我可吃不消。”
但话锋一转,又狡黠地续:“但傅柔向来聪慧机
,不论谋略还是武功,都不输男
。也许,她和铁
留着翰章商队的所有院门,正是为了暗中察看哪些势力会
现在这里拉拢你这位能人。或者——给你一定的自由,免得将立场不明的你推到敌人一边。”
面对穆砺琛的坦,方是时呵呵笑
:“一个前朝王氏
孙,别说
份就能唤起一众支持者,便是个人举手投足,也能聚起一支军队、或者掀起滔天
浪,这样的人
铁
和傅柔却不囚禁起来,看来是归附了蛮族了呢。”
穆砺琛对方是时的试探不屑一顾,问:“有区别么?”
看虽然穆砺琛没什么敌意,但也没什么好奇心,方是时略微有些失望。
穆砺琛缓缓压低下颌,中闪过一
光,大度地笑
:“自然,否则你哪有机会见到我。”
半晌,才坐直,长长地叹了一
气,失望地说
:“我以为你应该是最懂我的。”
“自我门你就在不停暗示我离开,看来是被我猜中了。”方是时不为所动,自行坐到坐椅上,缓缓说
。
这里’是哪里?你这宅院?还是曙城?”方是时目光熠熠,带着探究。
“我只知,跟着我的兄弟手足如果肚
饿得要死,我就要竭尽全力让他们吃饱,而不是让他们继续忍饥挨饿,还要为我看守可以购买无数吃
的金银财宝。若是当下都无法保证生存,何谈将来!”穆砺琛无情地讽刺。
“事实是当下即将成功,将来即将成为当下。”方是时据理力争,“而且知我有这些金
的也有沈
璋一份,消息之所以
,很可能是她告诉傅柔……”
“连一贯的沉稳都维持不住,看来你是走投无路了。”穆砺琛一语破方是时的举止异常。
方是时误以为穆砺琛还在生气自己诱骗穆砺玒,导致他受伤之事,说:“之前互为敌对,为胜利各尽其力、各施其法,方某不认为有何不妥,只是没想到穆砺玒和穆建起这么没良心。”
“将军太抬穆某,穆某惶恐。”
到穆砺琛不屑地讥讽。
“来我家抖这些,不如回去想想怎么稳定军心。”穆砺琛冷哼。
方是时绷了嘴
,显得很是下了一番决心后,才有了郑重决定,说
:“如果我可以让义军都听从你的指挥……”
穆砺琛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