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死，依旧无法改变方是时要自立称王的野心，更无法阻止荼

事实上，他们二人的这个办法即便不能上令石弥生和朱毅生反心，却也会加他们的恐惧。

穆砺璁之所以迟迟不动他们，忌惮的也是这。

“杀他们当然不会令义军撤退，只会令他们为自保而狗急墙，倒戈义军，打开城门而已。”方烈戳穿了穆砺璁的意图。

方烈微微敛目，能看他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更不要说在西北还有虎视眈眈的荼芺大军，再过几天，他们也将到达城下。不论他们是否选择先与义军厮杀，被困在城中的穆军仍旧没有生路。傅柔是荼芺军首领，打着向你复仇的旗号而来，师有名，你想穆国被外族瓜分么？”

“我们不是为你穆家着想，只是亲看到了战带给百姓的痛苦，不想让他们继续经历。”董心卿了腰背，浑开始散发果敢凌厉之气。

璁试探。

“如果杀两个重臣就可以让叛军撤退，本君绝不犹豫，你们太小瞧君臣之间的关系了。”穆砺璁佯作镇定，竭力模糊他们二人的计划，打消他们的“自以为是”。

他从不知董心卿和方烈竟也会算计人心，像两只只会吃草的鹿，突然獠牙改吃，令他五脏六腑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要本君谢罪自杀，不到！”穆砺璁态度极其决，“本君继位后励图治，何错之有！若一定说有错，也是错信沈璋与你们！受屈而死，毋宁战死！”

事态到底没有转变，重新回到方烈和董心卿的条件之上。

没有回答，董心卿缓缓说：“倚玉楼里有一间安静神秘的偏院，院中住着太璁最在意的一个人……若是这个人站来将太璁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杀郑多，杀石龙，为平民愤，抄没相府和御史府……”

“哓哓质辨改变不了你现在的困境，只有我们这一个办法可以救穆国，使曙城免于战，也可打消方是时最终的目的，保住你穆家王国。”方烈续。

能与王侍卫们和禁军抗衡的，也只有这两个重臣的家丁隶等。

曙城粮一日少于一日，一旦战局结果越来越不利，会让他们在惶惶不安中彻底倒戈，这几乎是不争的事实。

“为你一人的王权，无视穆家王国覆灭，你心中无家无国无百姓，只有你自己——”方烈神严肃，语气虽然平缓却严厉，顿了顿，才斥责：“你有何颜面自称穆氏孙。”

一瞬间，穆砺璁想起七八年前，董心卿曾两次决绝地刺杀自己，毫不手。这个自己认为始终柔弱可怜的女，骨里藏着最刚毅的隐忍格，胆更是堪比沙场悍将！

故意停顿，董心卿再淡淡一笑，“牺牲两个本就有心病的重臣，既铲除毒瘤，又收买人心，他们会信的。”

“你们又于什么目的如此为我穆家着想？”穆砺璁执迷不悟，冷哼。

穆砺璁心底愕然。

“对你来说，义军城便是你的死期。对穆国来说，你要跟义军决战到底，就是亡国。攻陷王，穆氏王族就此终结，改朝换代。”

更可怕的是，董心卿说这些是赔上了她的清白名声，可谓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