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动这场战争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方是时和傅柔。他们手握兵权，心生不满，敢于向王权挑战，换个天下。

这时候只能抬方是时来震慑义军，若说是商人，怕是会意外。而且，不知穆砺璁安排的这些侍卫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沈璋回答必须小心谨慎，不给他们留任何栽赃陷害的把柄。

地，在如此寒冷的冬日里，只能靠义军提供的最基本的一日两餐稀饭和简易修缮的残破房屋度日，十分悲凉。

方烈知，她们动容了，也动摇了。

人群已落在后面，沈璋听着脚下踩着雪的沉重脚步声，看着董心卿和秋雨煞白的脸，扭问向一个侍卫：“这是穆砺璁故意要我们看的，是不是？”

“是发，虚不受补，吃了会死人的。”方烈忍不住说。

“留下。”不能让这事情发生，沈璋果断下令。

沈璋角余光扫过她旁边的侍卫，这些人无动于衷。难穆砺璁真的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刺激穆砺琛？

董心卿和方烈扭看着那些百姓，不知该如何阻止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

她还记得当年穆县城的惨状，所以复仇之心从未减弱。但前的一切，却非她所愿。亲看到这么多百姓衣无着，她一时也茫然无措。

“没吃的也会饿死，你觉得哪死法更好一些。”百夫长梗着脖看着方烈，又看了看他边的董心卿和秋雨，再次转过打量沈璋和乔真，了嘴，问。

侍卫昂首目视前方，答：“我们只负责将你们护送到启。”

百夫长微微皱眉思考片刻，目光偷偷地打量那些侍卫，问：“可有多余的吃的？”

“去宏穆关见方将军。”沈璋自车厢中来，所答非所问。

沈璋等人的两驾车经过粥棚，引起所有百姓的围观，几百双睛注视着他们，有惊诧，有羡慕，有嫉妒，有渴望，这让他们五人觉十分不自在。

乎意料的，那十个侍卫竟然也乖乖下，准备弃步行。

“这场战争不是我们想发生，而是官民反。不通则痛，不破不立，无可避免。”沈璋努力保持理智，看似开导董心卿，又似在定自己的内心。

觉秋雨的小手冰凉，董心卿咬住嘴，握住了她的手。

“留下，你们走吧！”百夫长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个必须服从的命令。

“从哪里来？”百夫长怀疑。

报仇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些人……

而沈璋和董心卿向穆砺璁复仇，也只有唯一

“什么人？”义军之中一个穿着甲的人问，是个百夫长。

义军没有为难他们，百姓们饥饿、兴奋的目光也留在了他们后的十二匹战上。

战争的破坏程度，远比复仇的满足程度更甚，更悲惨。

心善，是立世为人的本，心，又是心怀仇恨者的大忌。

沈璋微微一滞，遗憾地回答：“没有。”

“从西朔州逃来。”

穆砺琛曾不止一次与她说过战争的弊端与残酷，她仍持己见。如今，亲看到这些，她必须要定自己的立场，才能说服自己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