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微微皱眉，片刻突然开：“你第一次偷袭启河帮时，与你一起受伤的那四个

“当然没有，我一直警醒着。这些山匪一定醉倒了，我几乎还能闻到酒味。”穆砺琛了鼻。

好在她在六年前就有过准备，哪怕有一日与穆砺琛刀兵相向，也会让自己努力接受。这是他们不顾仇恨行要在一起的代价！她认，就得付！

一切，豁然开朗。

“定远你见过的，姓姜，只不过已经八年，可能已经忘了。”

沈璋瞪了他一，没接话。

他为什么能换蜡烛？

收拾好心情，沈璋到底还是揭开了谜底：“你有什么其他事情想和我说么，穆大寨主？”

她还记得，那几个妇人称呼自己为“夫人”……现在想来，是为了名正言顺抚养穆建铮，她与穆砺琛假作夫妻，所以她们几人才习惯称自己为“夫人”，这山上的山匪们，早就知自己与穆砺琛的关系！

虽然语气平和，但沈璋觉得到，穆砺琛的态度依旧决。

既然穆砺琛醒着，在自己无衣遮挡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让任何人随意，所以，结果显而易见——烛台上的蜡烛是穆砺琛换的。

沈璋心中豁然明了，转过目光看向烛台，忽然说：“烛台上的蜡烛被换过了，是我……”

忽然一顿，沈璋咳一声，神四飘，自然地说：“是我睡着后才被人换过的。”

“事情与你心中所想可能有些不同，不过，你既然已猜九成，我也不会推卸责任。关于昨夜之事，我不会后悔！”

穆砺琛缓缓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害怕我们都被别人占了便宜？”

因为，穆砺琛，就是这里的主人！

那个痪的山匪，就是他！

不是他觉得对不起沈璋而心虚，而是昨夜清醒前发生的一切他确实不知情，因此，面对沈璋的连番追问，他只觉得昨夜清醒后的将计就计对沈璋有些不公平。

这两人的名字沈璋有印象，那几个妇人为她洗漱装扮时，给自己梳的那个温柔妇人，便被称为姜嫂。

穆砺琛对她隐瞒了这么大一件事，令她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念想到两人的份特殊，又觉得自己揭穿这秘密反倒不如始终不知更让她没有负担。

“定远给我脱的衣服，之后姜嫂为你脱的衣服，放心，用被盖得严实。蜡烛是我换的，昨夜之后，没别人过这个房间。”

他不否认一切，令沈璋确实有些生气。但昨天之事她还有清晰的记忆，与她拜堂的人一动不动，穆砺琛在被自己踹下床后，能看他僵，这所有事不是他的安排，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最想要的。

所以，他才敢于与自己……亲密之事，而不怕有山匪突然闯房间……

“这两人是什么人？”沈璋忍着脸上的燥，问。

但是——

过去了，但实在说不。

穆砺琛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人竟然也有些局促起来。

看着穆砺琛仍旧灼灼的目光看向自己，沈璋重重地叹了一气，“先确认一件事，我的衣服，谁脱的？你的衣服，谁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