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没有办法撼动藤蔓牵连的官大贾，如果不杀一杀他们的气势，又该如何改变这个国家病膏肓的时局呢！

临了，一直后脑勺对着穆砺璁的穆砺琛还补充一句：“好走，不送了。”

两人跟着百姓慢慢向前，直到棚前，看到发放的是稀粥和咸菜。一碗的量只够小孩吃饱，大人仅能勉裹腹。

“因噎废”——穆砺琛是在暗示自己，大肆抓捕大牙人是错了么？

沈璋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沈璋和穆砺琛驻足，从人群分开的裂向棚里看了看，一个妇人掩面哭泣，在她前面，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对施粥的官兵说：“官爷，我爹太饿了，能多给我一些吗？”

有拥挤推搡者，上便被拖去。有人上便跪下求饶，有人则骂骂咧咧。另有官兵上前，对着骂人的百姓便是劈盖脸十个耳光，直打得那骂人的满嘴是血，杀猪似地嚎叫，才将他们拖旁边的囚车上，示众。

好不容易与董心卿相聚，沈璋与穆砺琛正月十六才离开曙城。

穆砺璁看着空的院，破旧的土屋，仿佛这破败并不属于屋中的几人，反倒是自己的。

草棚中所住的都是被大雪压塌了房屋的灾民，在棚外，五十步距离便站立一个官兵，手拿兵呵斥着从棚中走的灾民——男女老幼——命令他们排好队伍。

不等官兵回答，周围的百姓已经争抢着骂：

距离北城门大约二十里地，看到了路两边长长的临时草棚，草棚中间还停着两架囚车，一架里面关了四个人，另一个则关了两人。

“我们都要饿死了，是不

没有人说话，官兵们看得，穆砺琛也不想多问，脆和沈璋快步赶去城中。

很久之后，站在草棚后侧的沈璋和穆砺琛发现人群开始向前移动。

寒风依旧凛冽，大多数百姓衣衫单薄，在风中瑟瑟发抖，却没人敢多说一句抱怨。更有不少人脚翘首，向着前面的棚张望。

二月初五，两人绕路甩开穆砺璁的线，位于曙城之南的敦县县城——敦城。

穆砺琛忍不住长长叹了气。

第105章踏破铁鞋

看那灾民塌塌的，不知是饿了，还是病得太重。

在另一个房门向自己施礼，不一会儿看到穆砺琛和方烈抬着重重的装钱木箱了院中，又再次去将另一箱抬来。

找不到赵必功，沈璋还是想去敦城转一转。那里到底是桐油私卖的地，也许还有其他的牙人在暗中活跃。

前面，赈济的棚开始放今日的晚饭。

然而，刚走到第二个棚，便听到一阵喧哗。接着，两个官兵分开人群，从里面拖一个浑无力的瘦弱男人，同时从人群中渗了几声微弱的哭声。

人群听到惨叫声、殴打声、呵斥声，再看到囚车里始终没有断续过的“犯人”，各个瑟缩着脖，佝偻着，乖乖服从官兵的命令，排好队伍。

了城门，满树和幽香都停在后，再看外面仍旧被白雪覆盖的世界，突然有不真切的觉，不知前的荒凉和背后的繁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