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砺璁早已调查过，翰章商队这两年十分活跃，原来是穆砺琛和沈璋来的。

董心卿昨夜为了保护沈璋，没有告知囚禁她的人是穆砺璁，却对沈璋说了很多那个“神秘客人”的自言自语。其中便提到了“有人为了利益竟将提供给军队的箭镞克扣下来，再私卖给蛮族”。

“我听着。”穆砺璁不咸不淡的回应，不置可否。

同样角一的，还有穆砺琛。

武将则不同。下就有最好的例——邛州的方是时

“我有盐，大量的盐，换茶农的茶，你负责收上来，运到陵州西面的祥河岸边。”沈璋不与他争一时弱，她手里有穆国最缺的东西，不担心穆砺璁拒绝。

偷偷扫了穆砺琛一，见他面无表情，穆砺璁心里有些矛盾。

穆砺琛二十岁时在北固关给自己取了“瀚云”的字，再加上沈璋的名，又凑成一个名字。

穆砺璁心一懔，启，果然是启。六月查到翰章商队时，便听说他们带了大量的盐，而换走的，很可能便是西朔州的箭镞。

武将不同于文臣。

“我们谁都不是。”沈璋转过目光看了穆砺琛一，平静答，“我现在用启翰章商队的当家人份与你谈易，盐是启的。”

文臣即便耍破了嘴，到底缺乏武力支持，只要防止他们凑一起滔天的舆论来蛊惑人心，便不会有动摇国本之事发生。

沈璋虽然怀疑囚禁董心卿的人位权重，却一直以为是个看不惯穆国王廷腐败贪婪的郁郁不得志的人，完全想不到竟是她们的仇人穆砺璁。

董心卿咬着下，忍住反驳，只是对穆砺璁怒目而视。

今昨两夜的变故使她得知了许多不知的消息，再回想当初在瀚云商驿，韩宁猜测是穆砺璁亲自追到齐县调查箭镞，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启产茶，且好茶不少，沈璋为什么要与穆砺璁换茶？用什么换？黄纸？

“穆砺璁，不用故作淡定，我既提，自然便知情况。”沈璋故意刺激穆砺璁。

穆砺璁角一，却没有任何神的变化。

“懋合内，蛮族草市关闭，穆国所有茶农的茶叶都积压了吧？”沈璋稳住心绪，尽量平静地开问。

“你们是邛州的叛军？”穆砺璁问，目光从沈璋上移到穆砺琛上，隐责备。

仇人就在前，沈璋理解董心卿的反应。但是，暗暗瞥了穆砺琛一，正碰到穆砺琛也在偷偷看她——今晚不是时候。

其他且先不追究，若沈璋当真有诚意以盐换茶，倒是真的解决了穆国最大的危机。

穆砺琛的能力，本可以成为自己最好的臂膀助力，然而，穆砺璁却也打心底害怕他的这份能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穆砺璁扫了沈璋和穆砺琛一，问。

“你可以派人去聿国查一查，翰章商队虽然规模不大，在聿国却也有些小名声。”沈璋自豪地说。

翰章——原来是这个意思。

沈璋见穆砺璁没有询问翰章商队的来历，可见昨夜董心卿说的是真的，那么杀掉杨行一行人的，便是穆砺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