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钱大哥需要黄纸吗？要多少，我叫耿介准备。”沈璋听一些话外之音，诚恳地追问。

听耿介说，因为去年钱若谷为翰章

与刘义闲聊到中午，仍不见钱若谷回来，沈璋与穆砺琛才告辞离去。

本想等明日再去看钱若谷，不想，钱若谷竟然在傍晚登门拜访。

第四日，沈璋带着穆砺琛去拜会孙荫，仍旧只是送启的茶叶，并没有在孙家过多逗留，便返回沈宅。

第二日，沈璋带着耿介去拜会陆香泉，送了启最新的龙鳞茶和东和红茶各五斤。

“送来的时候伤势极重，地窖里不通风，伤势恢复得慢，总的来说还是在康复中。”

苦计，真伤了才去药铺买药回来煎服。”

沈璋看了看也在看着自己的穆砺琛，淡淡苦笑，有些忧愁——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贤门城，聿国的地盘，当真棘手！

“孙荫家里可遭了牵连？”沈璋问。

“不！这已经足够了。”钱若谷微微一笑，“今晚来此叨扰，实则是要与姑娘作别。”

穆砺琛也哈哈笑：“早知如此，该赶在大市之时赶来，与那些卖脂粉的商家合作一下，应该能拿到不少佣金。”

钱若谷不知穆砺琛竟如此诙谐，不由得也拊掌笑：“当真是损失，损失。”

“去为启换了些，刚回来。正巧我们又了一批新纸，尺寸大了一倍，泽也更好些，所以拿过来给钱大哥用一用。”沈璋自书架上两卷新纸，双手捧着送到钱若谷面前。

得知穆砺琛是沈璋的未婚夫，钱若谷有一瞬的愕然，但下一刻便笑：“怪不得去年那么多优秀的商贾暗示沈姑娘以求良缘，沈姑娘均推脱，原来已有如此良。若是今年你二人一起现在夏市，不知多少媒婆要哭了妆粉。”

第三日，又去拜会孟希官。给孟希官看了启最新的黄纸样品，尺寸翻倍，扩大为长四尺，宽三尺，泽也更白一些。孟希官果断以四千钱一卷的价格加订一万卷，签订契劵，年底钱货两讫。

在心中审视完毕，也就收了笑声，自然地转换话题，问向沈璋：“夏市时，众商家还以为翰章商队会来，结果你却晚来了一个半月，不知在忙些什么？”

趁着玩笑的功夫再次打量穆砺琛一遍——飞扬的神采和从容的气质合于一，却看不轻浮来，能觉到的只有满满的自信和自己刚才称赞沈璋后激发的他的骄傲。

第五日，二人去了聚贤客栈，拜会店主刘义和钱若谷。只是不巧，钱若谷被人请去写字，刚走不久。

当日就这样匆匆过去。

“也被县廷的官兵暗中看着呢，所以除了第一晚将孙封偷偷送过来，再也没敢来过。”

“孙封恢复得如何？”沈璋又问。

穆砺琛轻轻颔首，耿介所已然最周全，除非长翅膀，否则确实难以城。

如此卓尔不群之人，应该大有来！

“一年不见，钱大哥是越发会说笑了。”沈璋脸上一红。

“钱大哥要离开这里？因何？”沈璋诧异。

“多谢沈姑娘惦念，这可是帮了我大忙！”钱若谷立即起伸手接过，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