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下，船边一翻，有人自中钻，正是穆砺琛。

但不等他继续安沈璋，沈璋已经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淡淡笑：“去吧，保护好自己，我等你。”

“李和昶的儿李立申。”

危险！

对于沈璋突如其来的淡定，穆砺琛有些莫名，但时间不等人，他

“谁？”情况急，沈璋问话极其简练。

片火焰，船上之人惊叫着纷纷中，与早已在中的鬼们扭打在一起！

穆砺琛伸手握住沈璋的手，却没有上船，转看了看越来越大的火势，肃问：“被打劫的货船之上，有你认识的人，救不救？”

之后对余殿的暗示不明所以时，误以为余殿不想三宝舍购买黄纸，沈璋一度打算将黄纸卖给李和昶。

“我自有办法。”穆砺琛笑得有成竹，然后伸另一只手拍了拍沈璋的手背，有些着急地促，“现在你快走，我才放心去救人。”

在聚贤客栈时，满曾与李和昶闲聊过，因此知他有个儿叫李立申，而穆砺琛在启养伤时，早已从满等人中将沈璋在贤门县城的经历问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就知这个人。

糟糕！

之前在贤门县城，李和昶曾私下与沈璋接，想与翰章商队长期易黄纸。只是沈璋想搭上余殿这条线，所以迟迟没有表态。

“启河帮的船那么快，那条货船怎么可能避开匪？”

李和昶，和昶商队当家人，商队以贩卖玉石、砚台等而闻名，是穆国有名的商队之一。

沈璋却不松手，神一懔，急促问：“你不是想另外找个无火无光的地方伏击启河帮的追兵吧？”

“那你呢？”

“能！”穆砺琛答，“但你必须现在划船返回东渡，我担心已经有鬼发现了这条船。”

穆砺琛的手微微一僵，没料到沈璋竟会猜中自己的打算。

穆砺琛微微一顿，说：“我要连货船带人一起救走，之后向南，先避开鬼，上岸再说。”

扫了一穆砺琛在面上的，没有伤痕，沈璋这才放下心来，向着穆砺琛伸手臂，说：“快上来！启河帮放了火，后援一定很快就到。”

“你有把握得不留痕迹吗？”秀眉一蹙，沈璋问。

沈璋恨不能也上，靠过去将穆砺琛找来带走。

为了不受启河帮的盘剥，他们经常夜间偷渡启河，以避开启河帮的巡逻，却不料今夜被启河帮拦个正着。

觉到沈璋手上用力，穆砺琛一气，又吐去，说：“没把握！天太黑，有人潜走也看不到！”

对李和昶的朗及稳重，沈璋很是欣赏。

穆砺琛潜游到战团中，顺利从中救一个货船上的人，稍微一问，便知了这货船是李立申自己拉了一票兄弟伙伴组织起来的，专门往穆国换香料。

很可能启河帮还有船只在不远！

河面上起大火，不仅是启河帮攻击对手的方式，更可能是在为自己人报信！

“人能救走吗？”沈璋抬看着火势，双中映着炽的火苗，退了一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