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穆砺琛突然提醒沈璋噤声，凝神细听起周遭的声音来。

“有厮杀声。”穆砺琛迎上沈璋探究的目光，低声说。

心里恨穆砺琛任妄为，却也动于他想要与自己独的用心，只得嗔带怨地嘀咕一句：“胡闹。”

“那么我们现在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穆砺琛语气又严肃起来。

此时想想，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即便看不到穆砺琛的表情，沈璋也知他必然不相信，脆也住不再继续说下去。

穆砺琛歪了歪，角眉梢都透了完全不信的笑意。

“信不信由你！”沈璋神有些窘迫，作淡定地说了一句。

沈璋微微一震，很受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有一件十分不胡闹的事，我想问你很久了。”穆砺琛却忽然正经起来。

“你堂堂王识文断字，怎么可能不知‘翰章’是指挥手而就文章？我们商队目前主要贩卖黄纸，就是提供给天下大家写字作画……”

“这里就我们两人，你承认了我又不会取笑你，心里还更喜呢。”穆砺琛看着沈璋背影略显僵，笑嘻嘻地说。

只是冷静下来的沈璋才反应过来，这两字确如穆砺琛所说，包了他们二人名字。

知沈璋现在一定羞红了脸，穆砺琛极想靠近了去拥她怀。但也知她现在心中还挂念着贤门县城之事，在这个节骨上跟她风雪月，必会惹她不快，便忍住了，只贪恋地看着她的背影。

穆砺琛坦地续：“同理，只要我对你说的，一定是真话！”

“你若不认路就算了吧，等几个时辰天便亮了。”沈璋担心他勉认路，反而走错。

“那是什……”

半晌，沈璋直了脊背，应：“好。”

“翰章这个名字是因何而起？不会是取了我们两个名字之中的各一个字吧？”

不等沈璋解释完，穆砺琛已经了一个夸张的了然的表情，不停地缓缓。

“不是这个问题。”穆砺琛摇。

沈璋终于还是转，看向了神凝重的穆砺琛。

前的境况已然如此，沈璋只怪自己太相信穆砺琛，完全没有仔细询问便跟着他上了船，现在两不靠，只能期待自己能尽快认对面的青禾县渡在哪个方向，或者像穆砺琛所说，遇到启河帮。

当初施辰问她商队的名字，她满脑还是“瀚云”商队，一时嘴快便将“瀚”字脱而。生怕施辰误会她与穆砺琛有什么关系，这个“瀚”字实在不好改，灵机一动便接了个“章”字，又煞有介事地将“翰章”的意思解释给施辰听，于是商队的名字便这样定了下来。

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清清嗓，说：“当然信了，只要你说的，我就信，所以，你可以不和我说，但不要骗我。”

他们看到翰章商队的当家人，会恭恭敬敬地送你去贤门县城呢。”穆砺琛没心没肺似地戏谑。

“当然不是！”沈璋立即否认。

“什么问题？”沈璋了脊背，想转，却又忍住了，皱眉问。

沈璋立即警觉，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