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战对哪一方更有利一些？”

“方是时的义军与穆国这样无声无息地对峙已经两年，从战势上来看的话，正常么？”

“你们兄妹慢慢聊，我去看看满他们。”穆砺琛虽然很想继续听下去，但又担心会涉及到其他，他不想让沈璋说话有顾虑，借故离开。

“你不看好，又何必勉自己。”施辰收了笑容，关心。

沈璋没有接话，片刻，却突然正问：“大哥，我有一疑惑，希望大哥帮我解惑。”

对于自己被一个“他”字代替，穆砺琛挑了挑眉，表情带了些甜的埋怨。

一时无言。

“不看好以后，不代表不能享受当下呀。”沈璋垂下帘，避开施辰的目光。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舍不得彼此。”施辰叹了一声，转而又悠悠说：“璋，你和瀚云都是聪慧人，我相信你们懂得怎么相。”

“你说。”

“穆国只失去了一个邛州，听说面积也不大。其余几个州若人失不严重，仍继续扩大农耕，只要积累个几年，想要一举夺回邛州是轻而易举之事。”

“对。”沈璋应了一声，转而又问：“大哥是不是从他那里已经知我的世了？”

“正常。”施辰也正答。

这太考验彼此的信任和情度，施辰心中喟叹。这两人如此登对，却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哎！

方是时是穆国的叛军首领，也算得上是穆砺琛的对手，因何却对沈璋那样尊敬有加。若说是因沈璋从中牵线搭桥，促成了启和宏穆关之间的易，似乎也不至于尊重到这个地步。

“嗯。”沈璋，“我报仇，他不过问，他帮助穆国，我不过问。”

然而表面上施辰仍旧大笑着鼓励：“不是冤家不聚！你们一起挨过的苦难越多，今后的幸福也越多！”

“大哥真的觉得我们会有以后？”微微苦笑，沈璋问。

“你能安然无恙从荼芺回来，想来傅柔在荼芺

直到沈璋带着车队离开前，施辰才觉得不对劲。

沈璋忽地瞪大了睛，立时追问：“为什么？”

两兄妹看着穆砺琛潇洒地骑下山去，这才重新转回院中，一边坐在树下纳凉喝茶，一边说话。

桐油，穆国桐州正是桐油的最大产地，所以我过来问问大哥的意思。”沈璋答。

沈璋品着茶，回味着施辰的话，忽然从醇香中品到了一苦涩。

沈璋为了不让穆砺琛跟随自己去朔北，联合施辰迷了穆砺琛。

“你们现在……是了什么默契约定么？”最终，施辰先开了。

“当然对穆国更有力。”

“确实是回来商议买桐油之事？”施辰收了豪放之态，问。

施辰，“当时还以为你是北固关的女婢，得知你去了荼芺，我才起了疑心，没想到你们之间……”

带着穆砺琛离开宏穆关后，施辰将沈璋留下的信——他们即将知你的份，勿再轻易接近——转告给穆砺琛，失望又无奈的穆砺琛这才与施辰说起了他与沈璋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