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痛苦纠结的脸上，双突然动了一下。

又一声闷哼，伴着刀尖刺的声音。

穆砺璁抓到了这一闪而逝的变化，转过再也不看地上的五人，目光向北，再一次命令：“检查车辙，向北追！”

但杨行认为只送两千斤铜料，无需这么多人跟着再继续折腾几个月，脆分作两队，由沈璋和荼芺人带着换来的箭镞等赶回荼芺，而杨行等人则空车快速向南，回宏穆关。

但杨行过于托大，认为即便齐有和郑九洲打算翻脸劫杀他们，宏穆关的士兵面对齐县那些贪婪鼠辈，也必然可以以一当百。给他如此自信的，正是去年年尾他们劫杀穆国商队，抢夺群的利落脆！

连夜赶路，直到看不到兴继商队之后，沈璋便要改，返回去荼芺。

第74章追兵（下）

然而，刀尖仍抵在那个同伴的左肩窝。

在同伴肚上的刀被/来，使得咬牙关不肯屈服的同伴轻轻发一声闷哼。

偏巧，齐县县城的军械库在他

，杨行对齐有的怀疑便减轻了不少，然而沈璋反倒觉得易时间推后有古怪。

“不说？！”穆砺璁挑眉，声音很冷。

“不认识，怎么说？”杨行息着，不屑地反问。

穆砺璁冷漠地瞥了一，挑着声音问：“真的？”

穆砺璁冷冷地瞥着歪倒在地上，因血呛咙而呼困难的五个人，神里有一抹暴戾的凶光乍起乍灭，忽而说：“向北追。”

穆砺璁给旁一个侍卫递了一个颜，那侍卫立即打上前，伸弓来，用弓弦住一个宏穆关士兵的脖，将他扯过来，一刀便刺到他肚上。

“什长……什么都……不用说……咱们兄弟……这……条命……早就……豁去了……”

“我不是说了，有个商队朝穆国去了！”杨行脸上颈上青暴起，显然正努力压抑着怒气。

剩下四人都是背靠背支撑彼此，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却都拼命扭着脖去关心正在受折磨的兄弟，又气又痛，无法说话。

一直被穆砺璁当胁迫杨行工的宏穆关士兵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完，猛地一咬自己的，就此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令他完全想不到的是，穆砺璁竟现在这里！

“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你们谁能说沈璋的下落，我就会上医治他的伤势。”穆砺璁说，语气中毫无情。

沈璋不想多与杨行的意见相悖，便同意了他的提议。更是嘱咐杨行，路上不要停下，到了可以穆国的路，一定要拐穆国内，之后在穆国境内理掉车，骑回邛州。

穆砺璁之所以追踪沈璋，乃是源于年初有人向他边的侍卫投了一封密信，揭发西朔州牧郑多损公私，倒卖军械。沿着线索一路查探，查到了齐县。

其他几人虽然有因角度问题看不到同伴了什么，但听声音却也猜了大概，在穆砺璁疾声命令“卸了他们的下颌骨”中，四人全咬自尽！

杨行满脸汗，一是因受伤，二是张。抿着嘴，杨行低下，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