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穆砺琛说过，铁料兵比铜料更好，若是能换到铁箭镞……

“不，我们在聿国要卖八十钱一斤呢。”沈璋说，数字略微夸张了些。

国君穆唯朴已然视邛州为一片残损的小指甲盖，虽然偶尔碰到了有些疼，但不碰就不疼。

“贵商队的盐在聿国也很受迎？”齐有试探着问。

前两个对他，对穆国来说，完全不受影响，那么就要琢磨琢磨最后这个目的的可能。

启若是想积攒战力，等方是时和穆国开战之后收取渔翁之利，显然更不现实。

“当然，即便是散卖，几天也可以卖去几千斤。”沈璋理所当然地答：“只是我们启缺少金，但聿国基本上都是使用铜钱购买，所以我们才来穆国，尝试兑换。”

沈璋正要回答，忽然灵光一闪，说：“盐有一万斤，若是买，便是一斤五十钱，若是换，可以用金，视估量换条件。”

这盖弥彰的掩饰对于齐有这有着丰富经验的牙人来说，当然是一便看透了。

既然治不了，脆就不治了，只要它不再扩大，就慢慢等它自己脱落就好。

这事聿国都不，一直在草市于算计的启会吗？

“金银怕是换不到，能换的条件也必然不低，所以还是铜铁锡实惠一些。”沈璋答，顿了顿又故意补充一句：“当然，若是能用铜钱购买最好，不用一件件验看金估算兑换价值，省却许多麻烦。”

所以启等国内开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齐有面不改，手指在碗沿划了半圈，似在思考，片刻拉长了声音微叹：“这个价格有些哪。”

目的已然明显——要么是启内了问题，要么是与聿国有了龃龉要预防，最后，也可能想趁穆国内之际过河捞好。

启若帮方是时攻打穆国，叛军确实实力大增，但叛军人数太少，主力将是启，对启来说，几乎等于独立攻打穆国。

穆国有多缺盐，谁不知。这价格确实，而且是盐，但比起穆国其他商家卖的，沈璋开的价格已经低了一半。

不会。

齐有抿了一茶，不不慢地答：“不敢瞒沈当家，自贵商队了齐县城门，街上百姓便对贵商队的气派议论纷纷。鄙人看到车走过后遗落在地面上的白粉末，辨了辨，是盐，所以不请自来，想来问问当家人，贵商队带了多少盐，这盐又如何卖。”

以上两个可能都被齐有否定，那么剩下

翰章商队因在烁河滩草市的大手笔换骏，被大分蛮族所知。这个启河之南大山之中的落为什么千里迢迢到朔北换骏？且转过了年又来换金？

箭镞在沈璋印象中，都是铁制。既然齐有可以与蛮人换箭镞，自然也有可能跟自己换。

“不知沈当家想要什么样的金？”齐有听沈璋的弦外之音，问。

地说：“我们山野之民，不谈他国政事，不知齐先生此来，有何大生意眷顾翰章商队？”

至于兑换金，齐有去过朔北草市，不仅知有这易，更是这易的执行者和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