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璋儿，你连个提示都不给陆香泉，他怎么可能猜到你那绣锦是给余殿的？满大哥虽然明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应该也不解。你可是要把红族供给启的特级绣锦送给余殿，总要跟满大哥解释清楚呀。”

“嗯。如果我先去见孟希官，很可能就彻底见不到余殿了。”

“你不会以为孟希官会找余殿来请你吧？”耿介了个鬼脸，嘲笑。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人，耿介倒是稍微现了些孩气。

之后，在启河上遭遇何沿生的打劫，沈璋为了吓唬何沿生，又抬余殿，确认余殿果然与启河帮有关，并成功解决危机，更加定了她要见到余殿的心思——这本是个妄想，却决定了她的商队是否能够壮大。

确认竹纸可以大量生产之时，她便有了无论如何也要搭上余殿的想法。后来又得到红族贡的绣锦，让她觉得自己成功见到余殿的机会又大了一些。

一说到绣云坊，耿介更是有话说。

但是，余殿与她的份差别犹如云泥，那门广院哪是她这等草芥百姓所能攀上。

“你是怕陆香泉那边失手，所以才不肯去见孟希官的吗？”

经商这事，有时候真说不明白，往往一件件，一个神，或者完全无关的一句话，事就成了——但满是武将，他不明白啊，如果心生怀疑，即便表面没有显，总归关系会疏远。

“为什么不能呢？”沈璋瞪了耿介一，“所有行商都知竹纸的价值，这不是一时之利，是永世之利。而且，余殿可以让陆香泉拒绝我的易，再从竹纸这边讨要绣锦。”

去谈一谈，至少更有把握攀上余殿的门路吧。”耿介小声说着。

这就是权力的好。

“不急，等等绣云坊这边。”沈璋啪啦啪啦拨着算盘珠，慢慢答。

“绣锦是个大饵，如果只秘密地吊余殿，一定成行。但我还需要打开绣锦的销路，所以不能只让绣云坊知红族绣锦的存在，以免他们压价。”

耿介其实明白沈璋“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意思。

有权力便可以纵容启河帮在上横行，为了解决启河帮，沈璋这才大费周章地布置这一切。

“但是，让白鹿绣锦暴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易就变成了明面上的，谁愿意收到的礼让众人皆知呢。与其如此，余殿完全可以不面，陆香泉正常作价购买，再赠给自己的姑丈，名声好听。”

“对。孟希官找不到我，又想要糙纸，就会动用别的手段。贤门城都知他的份，他不能把我怎样，就只能找份更的来震慑我呗。”

“所以，孟希官这面是最后的保障。”耿介明白了。

“我昨天不是解释过了，陆香泉经验老，他一定知咱们的目的，只看余殿是否想要这特级绣锦了。”

“这算什么解释？”

“等到见到余殿，满大哥就懂了，我们都要对得起满大哥对我们的信任。”沈璋看穿了耿介的小心思，说。

她需要制造一个能迈定国公府大门的机会——卡住孟希官想要的竹纸，再去陆香泉那里撒诱饵，她相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