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转过一个弯，前阔然开朗。

沈璋知，若说关门山里的山匪凶狠贪婪的话，那么启河帮则更加猖獗。

沈璋一愣，倒是真的仔细观察起山下的景与人，很用心地思考起来。

柔韧却不屈。

“预计傍晚就会送过来。”

远，还能看到不少人正在犁地，准备耕。

施辰遗憾地：“我们最缺的金是铁，所以只能用铜代替。最缺的牲畜是。去年去朔北草市，也是听说朔北有上好的匹，想去换。没想到天气太冷了，没有落赶着匹去。”

沈璋恍然大悟，心里激施辰的细心，淡淡笑：“没关系，易不分国别，与政治不同。”

沈璋这才发现，与外间那些险恶的峰岭不同，这里竟是一派新奇闹。

说着说着，神便肃杀起来。

一梯田之上，一片片艳金黄的油菜缀着周围浅相间的绿，别是一番心旷神怡。

沈璋由衷地称赞：“看起来比两国百姓更加幸福。”

茶以当季新茶最好，但此时刚刚夏，茶还在采摘中，没有新茶。去年的茶叶已是陈茶，聿国大市之中的牙人各个都是人，瞒不过他们，也会被压价。

见沈璋似有为难，施辰想到聿国曾攻打穆国，沈璋应该会排斥聿国，连忙说：“没关系，不用去聿国……”

“虽然启的细盐比他们的盐好，但聿国不缺盐，若要用盐去换，很可能被对方拿价格。用茶倒是可以，只是不知大哥库中还有多少好茶。”沈璋沉着。

村落就在山脚，犬之声不绝于耳。

沈璋了然，却微微蹙眉说：“比金更容易换到，聿国便有专门的市……”

“关于换的东西，我已准备了一样。”施辰听沈璋话中之意，说。

一派温馨平和的祥泰之景，更是一扫沈璋在穆国时染的悲凉情绪。

施辰放下心来，喃喃：“对于聿国，其实我们去年也派族人去过，但和启河帮发生了冲突，有两个族人被他们杀……”

许多人家门都摆着织机，女们有的纺织，有的则在刺绣，还有的在染布，各布料挂在院中，五颜六随着微风飘扬。

如果不能去聿国兑换些香料之类的好，穆县百姓怕是也不容易支撑这些年，易是易，国是国，沈璋分得清楚。

他们是巡游在启河之中的匪，除了关门山那一片域他们不涉足外，穆国到聿国的启河河，都在他们控制之下，穆国与聿国的商人，称他们为鬼。

“什么东西？”

施辰微微转看到沈璋熠熠的神之中，满是惊叹与向慕，中的自豪立刻便涌了上来，淡淡地问：“比起南北国，我们启百姓生活也不遑多让吧？”

“有没有什么缺？”施辰转过，与沈璋对视，很认真地询问。

满的翠绿被一片金黄替代！

半晌，沈璋眯着睛指着远犁地的两个百姓，不确定地问：“一个人犁地？没有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