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次不小心惹祸上的经历，沈璋的措辞很是小心。

“有。”沈璋笃定地回答，“但需要将军准许我贩卖盐塘县的盐。”

这件事穆砺琛最无辜，沈璋倒是宁可自己对他内疚和亏欠，也不想他继续在这漩涡中受折磨。

好在沈璋对蛮族有了接，一路上也听了穆砺琛和施辰探讨荼芺的秘密目的，这才能针对荼芺的优缺寻找最佳的权衡办法。

方是时双微敛，右手指无声地轻着桌面，似有所悟。

“傅尚不知将军已经有如此建树，她为了报仇，想必一定会帮助荼芺用盐换取大量的铜锡，这样无形中便帮助穆唯朴解决了难题，反倒影响将军这面的局势。”

她认为，那是穆砺琛为父兄的赎罪之举，收了，他心中的愧疚会少一些。

“不行。”方是时很是决地一否决。

方是时不想听，但想到她与傅柔曾朝夕相，傅柔认可的人，必有其过人之，便了。

“你要怎么？”

见方是时的神情没有变化，才又缓缓说：“但将军可能有所不知，荼芺有大量的盐，而他们又急需铜锡，偏偏铜锡之在穆国……”

十一月二十六，听说方是时将于十一月三十离开平富县，沈璋将盘桓在心中的计划又仔细想了一遍，终于下定决心赶去县廷再次求见方是时。

“如果先将盐供给了其他州县，小柔那边是否会换不到铜锡？倘若换取铜锡正是小柔在荼芺赖以生存的倚仗，如此岂非断了她的生路。”

会继续伤害他。

罗重持不肯受，穆砺琛却又持他怀里，最终，还是沈璋主收了。

在安静的小书房中，方是时听到沈璋这样说，有些将信将疑。

“你有办法筹集粮和军帑？”

“小女斗胆猜想，将军是想抑制盐塘盐的外，以此引其他州县的百姓投奔，同时，也为王廷施加购盐压力，使百姓对王廷生怨念。”

袍已经给了病弱的老人，缩了缩单薄的躯，她觉得冷了。

方是时到底还是将自己心中所忧说了来，既是担心傅柔的安全，也默认他确实有与傅柔联合的念。

“荼芺目前在秘密换取铜锡，若是大量与穆国易，恐会引起其他族的注意，只怕他们自己的目的会提前暴。将军可以暗中帮助傅换取铜锡，这样也可阻止荼芺的盐穆国。”虽然书房只有两个人，但沈璋还是略微压低了声音。

“用盐塘县的盐去别的州县换取铜锡，再暗中送给荼芺，这样既满足了荼芺的需求，又帮他们掩饰了目的，便是傅在荼芺的大功劳。蛮族讲究功绩，不分别，傅会因此而受到重和尊重。”

沈璋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否则穆砺琛怎么会离开北固关去换盐，于是耐心说：“将军且听小女说一说理由可好？”

匆匆送走了穆砺琛，沈璋怅然所失。

方是时沉思着，半晌，突然笑

取了川资，穆砺琛又返回厩，将川资全给了罗重，表明这是他和方烈的心意，同时告知众人，他和方烈要去蛮族谋个所有人都能好好活下去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