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辉还坐在地上，仰面看他，中着笑意，那笑意突地展开，就如一树飘落在面上，开粼粼波。

等闫默收势，便见场边二人相谈甚，不知冯重青说了什么，把褚清辉逗得咯咯直笑。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这师弟有些碍。

不由叹：“先生可真是力充沛。”

待褚清辉离开，闫默到客房把正在上药的师弟揪来，又与他切磋了一番。

“不错，”闫默，又说，“师弟十岁之前，一直女装扮，也自认是姑娘，十岁后认清，哭闹着改名。”

“好好，嫂我跟你说哦，大师兄在我们面前，可沉默了，我听师兄们偷偷说，大师兄有个别号，叫黑脸，可以现在没人敢叫……”冯重青重新振作，在嫂面前，将他大师兄卖了个净。

她说：“黑脸先生？”

褚清辉却不就此放过，又笑：“黑脸？”

第35章相会

闫默揽着她防止摔倒，看她愉悦的模样，也卖起了师弟：“重青原名青青。”

“啊？青青、冯青青？那不是跟女孩一样吗？”

“大师兄、嫂，你们聊，我先走了。”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冯重青讲得正兴，猛的发觉后颈有些凉，抬看大师兄向这边走来，想起自己方才跟嫂说的话，难得机灵了一回，赶爬起来。

冯重青忙，嘴里着糖，脸颊一鼓一鼓的，声音糊：“大师兄可能打了，所有的师兄都打不过他！”说着，又满脸期待：“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当一回大师兄。”

褚清辉好奇：“排辈难没有定数？”

褚清辉更加好奇，“莫非先生一直是大师兄？”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京城好的，嫂也好的，就是大师兄太能打了，唉……下次还是叫别的师兄来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褚清辉又：“师弟，你给我讲讲你们师门的事吧，我都不知，先生以前是什么样。”

这些雕像材质不一，有珍贵的，用宝石雕琢而成，也有普通的，用的是随可见的鹅卵石，但无

闫默明显顿了一下，伸手将她拉起来。

褚清辉脑里便现一个缩小版的冯重青，粉雕玉琢，扮成小姑娘，穿着小裙，哭哭啼啼说自己要改名字的模样，不由越发乐不可支，“难怪现在叫重青，原来是两个青！”

褚清辉扑哧一声笑倒在他的怀里，真正枝颤。

闫默无奈地看着她，却只说：“太淘气。”竟是纵容她对他的称呼。

褚清辉闻言，不由想起母后曾说过，先生有一位早逝的师兄弟，此时再听人提起他，也觉得遗憾惋惜。

“没有没有，每年大家都要打一次，比最能打的，是大师兄，名次第二的是二师兄，第三的是三师兄，这样排下来。”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低落，“我听说很早以前，还有一位师兄，他在的时候，跟大师兄不相上下，两人一直得胜，可惜我门太晚，没有见过他。”

夜晚，冯重青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上僵痛得只有脸能动。

褚清辉回的时候，带回十几个新得的小人像。

闫默没理他，走到褚清辉面前。

冯重青又，“只有大师兄一直是大师兄，剩下的几位师兄名次变来变去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