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工作？”

飞瑜的手机号打来的时候，宋彦城一看不熟，掐了静音便没接。直到对方孜孜不倦第三遍时，他才不耐接起，“谁？”

飞瑜呵了呵，“你没这烦恼，你跟个泥鳅似的。”

飞瑜说：“我不想懂，我只想问你懂不懂，明天七还要拍摄。”

宋彦城说：“你不。”

啤酒没少喝，起开一罐又一罐，就飞瑜打电话这功夫，吧台上已经空了三罐儿了。飞瑜倒凉气，“祖宗，你不要命了？”幸亏是自己人场，歇业关门没外人。

黎枝了鼻，“我抓不住任何人。”

“砰”的一声，黎枝猛地将额砸在桌面上，先是忍着，然后哽咽，最后大声发：“啊啊啊！为什么要在乎！为什么不让我一个渣女！！”

飞瑜也有脾气，“你手机是摆设吧！不知接啊！”

“抓那么多人吗？你又不当警察。”飞瑜嗤声。

季左看了看时间，“应该快结束了。”

宋彦城掐着眉心，一下一下的，问：“她今天忙什么？”

宋彦城只觉声音熟悉，一时想不起。

宋彦城跑来，正好听到后半句。他的西装解开，衬衫扣也解开一半，结凸，连着下和锁骨，显得格外酒气财。

或许是连轴转的工作压力太大，又或是经历这么多七八糟的事让她绷的神经陡然崩溃，黎枝竟趴在桌上低声哭了起来。

飞瑜最会损人，这下也不敢吭声。他借去洗手间，让老板看着她。

“其实吧，我都有同情你男友了。”

“但他就不能自己找事吗！”黎枝忽然大声，飞瑜的烟都给震落在地。

季左说：“在一个工作室拍摄宣传照。”

飞瑜拿烟咬嘴里。

沉默半刻，黎枝也认可，“我的确没太多时间陪他。”

然后就这么走了。

宋彦城醒了九分，立刻吩咐司机：“调。”

宋彦城把整条领带扯下来，缠在左手，了又松，重复这个动作。

黎枝指腹挲杯，看着安静，其实底都是红的，“我怕我抓不住他。”

宋彦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从饭局下来。喝了酒，面寒，被风了，这时候难受得不行。季左让司机把车窗关，又给了空调。

黎枝晃了晃，“你不懂。”

车里，两个浑酒气的人坐后座，跟车里的海洋油香氛窜在一起，黎枝生生闻了心碎的味。她一动不动地蜷在那儿，面平平静静。

黎枝从小生活就自律克制，她这样的世，能吃饱长大已是恩赐，没有资格提要求摆谱。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不顾一切地放纵。

飞瑜愣在脚椅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靠，够彪的啊。”

飞瑜吼：“我报个地址，你赶来！姓黎的耍酒疯，我克不住她！靠，一个个的，作死。”

两个人都不说话，副驾驶的季左被压得不过气，偷偷

他沉着脸走过来，把黎枝拽拉起来，拦腰一用力，直接把人扛向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