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她：“既然喜，为什么不买？”

宋彦城看过资料，只写着她不是海市人。问：“你老家是哪的？”

宋彦城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到黎枝的右脸，红印儿还没完全消退，像给白皙的肤上打了一层胭脂。

宋彦城多看了屏幕一，也不是帅到什么惊为天人。

“啊？”

沙发挡了大半，只看到她微微弯着的颈肩曲线。瘦薄的弧形像一条温柔的溪。大概是昏黄的灯光作祟，竟勾几分怜。

她问：“吓到了啊？”

宋彦城搭在沙发背沿上的手指蓦地了，黎枝的神情放松且认真，不是骗人。

活该他初恋成了别人的老婆。

宋彦城捧着杯回书房。

黎枝看他一，“真没骗你，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从小就没见过爸妈长什么样。”

怎么会兴趣。他只是想起白天那个视频，一个女孩儿确实不容易，已经没戏拍了，好不容易争了个寡妇演演，还要被他的朋友故意刁难。说起来，孟惟悉真不是人。长得一表人才霁月清风，竟如此小肚。

原来她喜这类型？

季助理永远不会零前睡觉，大半夜的，声音依旧神奕奕，“宋总。”

黎枝低看屏幕，“贵呀，一打完折也要一千多呢。”

“小学和初中是义务教育，都能免费上。后来考上电影学院，是受了福利资助。”说到这，黎枝表情柔，“那个好心人负担了我四年的学费，自己兼职赚生活费，让我能够顺利毕业。我很激他，可惜人员保密，我不知他究竟是谁。”

“就，图个闹呀。”黎枝说：“他是我很喜的一个主播。”

宋彦城说：“你看直播吗？”

黎枝是正儿八经的电影学院毕业，国内数一数二的专业院校，艺术这条路就是个无底，烧钱拼关系。她孤一人，也不知怎么走来的。

宋彦城没说话，结了，一极浅的弧，问她：“那你怎么上的大学？”

书房门，他又回看了一黎枝。

主播卖力宣传一款护肤华，赠品多，价格优惠，黎枝捧着手机，开链接很多很多次，看了又看，犹豫再犹豫。连宋彦城都看来，她想买。

宋彦城面平静，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黎枝也不太想跟他聊这些，注意力便又回到了直播中。

黎枝笑了笑，“不知。”

宋彦城又皱了眉。

“你去看直播。”宋彦城不疾不徐，“买个东西。”

宋彦城无话找话，问：“你怎么还喜看这东西？”

“我来海市快三年，没活儿的时候，晚上都会听他直播。”黎枝自嘲一笑：“他的粉丝量从四位数涨到了七位数，我还在原地踏步呢。”

关上门，宋彦城继续把剩下的邮件审完。

怪可惜的。

本该离开的脚步扎了，黎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有事？”

十一，他给季左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