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生。

那几年，我妈工作的事业单位因为上贪/污，连年亏损，最终也只能破产保护，买断工龄，也就是一次给员工一笔补偿，之后让人自己寻找营生手段。我妈跟着外婆自学自考了会计资格，之前在原单位过几年会计，下岗后应聘了一家私营加油站的会计职位。

该死！我狠狠地照着书桌捶了一记，砸了一个坑，日记掉落，脱落的纸张散一地。我的哥哥被一个男人暴过。

那晚，我睁着看着房门不敢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恍惚间，我觉有人压在我上，不敢睁，一双糙的大手在摸我的。我厌恶地想推开他，可他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我又怎么可能成功。他布满茧的手指得像萝卜，掰开我的下，生生地来，好痛，好脏，好恶心。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

？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通过社app约的吗？还是在酒吧看对？完全无法將这些思绪抛掷脑后。人家说有一有二就有三，那天下班我片刻不停地赶回家，再次將手伸向了他的日记，我要寻找一切关于那个男人的蛛丝迹。

吃着饭呢，我妈突然又提起让我认李叔当爹的事，李叔似乎乐意的，我虽然不愿意，可耐不住母亲的推波助澜，也就叫了他爹。我妈说多认个亲戚，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我没有亲爹，认个有能力的爹，说不定也能受到照应。

我妈是个懂得经营关系的人，总是和我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理。比如，加油站老板到我们县城办事，我妈都会情地留他吃饭。还让我喊他李叔。第一次见李叔，我就觉得他的样怪吓人的，他脸上有一块伤得皱皱的肤，一只睛似乎是受过伤一直睁不开。不过人不可貌相，听他自己说年轻时候当过几年兵，后来退伍自己生意。

后来有一年暑假，我去市里参加辅导班，市里离我家县城有1小时车程，所以我妈安排我住在朋友家。到了那儿，我才知是住李叔的房。他在市中心有大公寓，长期空着。我妈给我包了饺，准备了很多菜，让我下课自己着吃，还留了零钱。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家长都忙，小孩一个人在家是常事。所以，我一个人住李叔家也不害怕。

直到暑假快结束的某一天，我回公寓发现李叔也在，他说要在市里办事，所以回来住两天，让我一切照旧，千万别不自在。晚上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特地检查了几遍锁好的浴室门。我洗着洗着就听到有人在厨房讲话，是李叔和他女儿通电话，他正说到不知借住家里的孩有没有回来，说没听到我回来的动静。厨房的窗和浴室的窗可以相互看到，我小心翼翼探往窗一看，就看到那个男人在厨房的窗也盯着我看。我赶蹲下来蜷缩着，不敢声。过了很久，我才敢偷偷从浴室蹑手蹑脚地来，躲卧室，將门关好，卧室的锁原本就是坏的，我只能用椅抵着门。

我妈在厨房忙活，李叔就和我闲聊，问我学习什么的。那天家里的空调温度调得低，李叔关心地问我：你这是血循环不好啊？你看这青的，嘴也紫了。他说着直接上手摸了我的大，我觉不舒服，尴尬地躲开，也没吱声。李叔又提议我帮你看看手相吧？我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懂看相。我不想给他看，可他已经抓起了我的手，一双糙的手摸着我的掌纹，神神叨叨的。我把手回来，刚好我妈端菜来客厅，这孩，让李叔看看吗？以前给这孩算命，都说比我命好。

小学的时候，一次放学后，天下着大雨，我和两个女同学一起步行回家，还没走几步，其中一个姑娘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我们另外两人问她怎么了？那姑娘吓坏了，问了半天才问来她刚才看到一个披着长雨衣推着自行车的男人，朝我们这里掀开了雨衣下摆，了丑陋的下半。当时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我四搜寻那个男人的踪迹，让我逮到肯定要啐他一唾沫，再上前踢他那里，叫他再敢耍氓，可早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