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晃花了眼,心中直道:清和師父生的真好。
但到底作為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很快調整過來,語氣急切卻不失莊重的道:清和師父,您給弟子的藥方很是有效,外子的病情已經開始好轉,只是
沈南平靜的聽徐芷琳的敘述。
原來,藥方起了作用,徐芷琳的丈夫身子越發好了,可卻開始性好漁色起來。估計是因為本來力不從心的緣故,現在一好,馬上原形畢露。
丈夫的病好了,徐芷琳高興是高興,偏偏兩人成親多年無子,過去婆婆礙著自家兒子的身體不好,倒也不敢給兒子納妾,怕增加兒子身體的負擔,如今既然身為正妻的徐芷琳沒能為他們家生下一兒半女,那她為兒子那小自也是天經地義。
可如此一來,徐芷琳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脅。
儘管徐芷琳相貌端莊秀麗,可對著已經處了十年的妻子,她的丈夫卻是興趣缺缺,不過就是初一十五宿在她房裡,還留給她點面子情罷了。
事情就是這樣,清和師父,您說,弟子該怎麼辦才好?說著說著,言及傷心處,徐芷琳情不自禁的落下淚來。
本來因為丈夫長年臥病在床,眾人皆議論其不知何時會挺不住的關係,她在娘家或夫家都是無甚地位的。後來好不容易,在清和的幫助下,扭轉了局勢,丈夫嫡長子的身分終於能發揮出作用,眼看未來的情勢一片大好,自己就要翻身了,偏偏丈夫又對她不冷不熱的,兼之沒有孩子傍身,她的處境越發困難,指不定何時便會被丈夫以無子七出之名,掃地出門。
過去孤身應對的她,身邊只有清和肯為她出主意,為她排解憂愁,如今再次陷入險境,她也只信任清和。
沈南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施主,貧僧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清和師父,您就別逗弟子了,弟子還信不過您嗎?你有什麼話不好跟弟子說的?
也許是因為清和是位和尚的緣故,徐芷琳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辭之間的曖昧之意,又或者注意到了,但是仍不以為意。
誰讓清和是名出身於國寺的和尚呢?
旁人就算聽了也不會往曖昧之處去想的,因為那定然是對聖上御封的國寺,安康寺的褻瀆,是對從小在寺裡長大,將來住持候選人的汙衊,絕對無人敢如此揣測的。
既然施主這麼說,貧僧也就直說了。
徐芷琳點點頭,專注的看著他。
貧僧研究醫術多年,在這方面雖然稱不上大家,卻也算小有心得。根據書中所述,結合施主您的情況,貧僧大膽推測,您的丈夫可能患有俗稱的弱精症,此症可使男性即便房事無礙,卻會子嗣艱難,這很可能便是您多年無子的真正原因。
徐芷琳驚訝的張口一愣,旋即用手掩住。
這個神情對於一名知書達禮的閨秀而言無疑是失禮至極的,她急忙向沈南道歉。
此事無礙,倒是施主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