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我听说过很多你的事。”

看得久了，这书上的糕仿佛真的飘了来，悬挂在我愈发沉重的下，而我的鼻尖亦嗅到了飘香。

再睁开时，面前果然现了一只桃粽。

“卫姜公主”居冷已久，如今无人问津。

说到这里，她稍作停顿，才又开：“茶凉了。你退下吧。”

我怔了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也没说，无声地踏殿门。

从府上来时，沐沐握着我的手，指着天上匆匆而过的剪鹤对我说：先生是驾鹤西去了。

我神情恍惚地又在东殿游了几日，随即接到了苏澜的旨意，命我即日起不必再在寝殿侍奉，改调瞬华殿。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我纳怀里，打断了我。

“今日是元月十五。”

如今沐沐走了。剪鹤却没有下凡。

因此在我替她端上茶时，她很是诧异。

我应了“是”，转刚走到门，却又听到公主淡淡地代：“别再回来了。”

没几步，后传来一阵稀里哐啷的破裂声。

我地低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盏茶过后，我终于堪堪填饱了肚。

苏澜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清冷冷。他闭着目，眉峰微蹙，似有山壑。

我吞下了一整只桃粽，满清的栗香一时四溢。

我隐忍着不愿哽咽声，慌忙地掉了泪，清了清嗓，又念了下去：“……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

“怎么倒哭了？”他将我抱在怀里，下搁在我的上，声音薄凉，却带了几分温柔。

卫泱

我闭上睛，一气。

之后苏寻便离开了长，赶赴前线，坐镇边疆。

传说天上的神仙赏识某人时，便会差剪鹤下凡，剪走他的寿命，而已逝之人就会驾鹤西去，在整片大地之上腾云而行，看尽一世都未曾见过的风光。

寝殿不再是我的去，公主又不准我回瞬华殿，倒霉如斯，我只好又偷偷溜回东殿过夜。

良久，我才开：“陛下还是早歇息吧。”

我低着，咬着牙，泪了满面。

月朗星疏。我缩在一堆古籍之中，盯着经上的图画垂涎三尺。

他伸手过来，难得的温声细语：“慢吃，别噎着了。”

“吃吧。”他盯着我。

苏澜不再说话。

三日后，秦国与昭国开战。

我说：若有一日剪鹤也要剪走你的命，我也要和你同去同归才好。

我的泪浸了衣领，顺着脸颊，滴在他的手背上。

“罢了，”她叹了气，“先前是我拙。早知陛下倾心于你，我也便不该……”

业，在这一天全结束了。

我接过那只桃粽，恍然大悟：险些忘了，原来已经十五了。

犹记那时，我问沐沐：剪鹤的云载得下两个人么？

我吓了一。

“卫晞……原来你便是那名女？”她问。

可惜它个实在太小，我泪汪汪地看着卫泱，等他再递给我一只粽。

“如何停下了？”

元月十五是姜国的传统节庆，后来被昭国人带到了秦，照惯例，人们今日准放半天假。

原来是卫泱不知何时的殿，半蹲在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