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并不领情,反而戏谑:“谁让你
来的?”
我稀里糊涂,又觉得他说的好像确实有理,一时抿了抿
,又抬起
看他,禁不住询问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咦。原来他的睛是好的么。
幸好今夜宿在这里,寝殿重重守卫,苏澜边毕竟总是安全许多。
他无声地皱了皱眉:“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过来。”
我愣了愣,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双墨眸漆幽暗,微凉的吐息落在我脸颊,
的。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落在我的上。
没想到他的语气倒轻描淡写:“谁告诉你我被关在这里了?”
那个吻凉凉的,
于是我捧着满怀的人参翻过别院的墙,满心希冀能治好他的伤。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拿起一支我怀里的人参,淡淡地笑了,笑容冷淡:“你拿这么多人参有什么用?”
大抵我是昭国有史以来最没用的刺客了罢。
我诚实答:“夫
说人参包治百病。”
难是一个多月过去,他早已不在了么?
党?”
“礼尚往来。”他的声音温柔冷淡。
我奔波了几日,却没能找到一个大夫肯替小郎君看病,终于决定亲自上阵。
大抵我少时惹的祸是多了些,以至于秦淮的医官们听到我来拜访的消息,纷纷闻风丧胆,闭大门不再见客。
我有些失望地坐在回廊阶前,望着月下空
的院
发呆,
后的房门却突然开了。
长正是夜阑人静时,
人们睡梦正酣,恐惧却使我不敢合上双
。
黑暗里静得奇,我迷迷糊糊地想,早日今日落得如此境地,倒不如当初听从父君的话,认真念书继承家业。
我摇了摇,见到他的
神,竟也跟着莫名其妙沮丧起来,只好低声答
:“无非是些草莽之徒罢了,陛下切莫担忧。”
而他并未戏我,只是安抚似的轻轻叩着桌面,再无奚落,闭着
温柔
:“我自会小心。”
我一皱眉,又地叹气。既然无论如何都欺瞒不过他的
睛,我只好
混不清地说
:“叛军可能混
了
。陛下要小心。”
我倏地站起回,果真见到他一袭素淡白衣站在门前,脸上依旧伤痕遍布,眸光冰冷,看着我的
神锐利警觉。
我自觉掩饰得还算滴不漏,不想还是被苏澜察觉到了。
我一愣,不解他这话的意思,只好讪讪:“可你不是被关在这里的么?”
我瞠目结,他却完全不以为自己被
禁了,神
从容,只淡淡
:“被命令远离这里的是你。被关在外面的人,也是你。”
我:“……”我担心要没命的人是我!
背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因此我又白白失掉了一个杀掉他的大好机会。
“你在什么?”
他的院落里却空无一人。
我瞪大了睛。
此刻忧愁浇透了我的心。
只是我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
作为细,我心中明白即将迎接我的是什么。
我迟疑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欣喜地将怀里的人参递给他:“你受伤了,这是药。”
苏澜大约早已睡着了。殿里只剩下几星烛火,隔着帷幔隐约能看到他朦胧的影,也让我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