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心中一凛，这还当真被她料中了，真要打仗？！

林绵听着梁玥条理分明地代，这次听着的众人却无先前的轻慢之态，他的心一冷了下去，拿着竹简的手有些微的抖——

“临只有甲兵三千，怕是只能固守求援。”

刘五眉一拧，对此倒是生些果然之来，“那属下……”

肃来。

彼时梁玥已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堂内倒是没有其他人在，刘五无心思索这些细节，上来就跪了下。

梁玥让钱闻回都时，是以军情急、带上她恐怕不来及为由劝说的，如今刘五可不必过去送信……

“小的糊涂啊，绝没有去开城门的意思。”

刘五听她这意思，却眉拧得更了。

“下官已经派人传讯东平……”

两人同时开，都是一怔，刘五以为她要问他查院主人的结果，忙：“大人，这粮款失踪一案不急于一时，这临恐有大事要生，属下先送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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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

“你回来的正好。”

他当即放下了这院主人之事，匆忙回去寻梁玥。

……

他只招呼了这一句，也不等林绵有何回应，就疾步了门，林绵一个拱手拱到一半，前已经空空如也，留他一个人不尴不尬地收了手——

“大人，这临恐会事……”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玥若是当真离开临，便是怯战而逃。大战之前本就人心不稳，

腹诽了这么一句，他正待往里走，就见后面有几个士卒压着三个人往里走，差同他撞上。林绵暗一声晦气，忙往侧边让了一步，让这些人先过。

这人怎地如此无礼？

他未说完，就被梁玥摆手打断，“不必了……我已托钱大哥送信回都城了。”

这也是梁玥先前为何不多废话，直接用份压人的缘故。

连方才在门哀哀叫冤的那三个人犯，这会儿都察觉到不对闭了嘴，只有几声压低了的泣。

刘五动作顿了顿，梁玥趁机快速：“如今甄郡守不在城内，城中诸人无领之人，不免惶惶。玥幸得大王之托，以钦使之来此，才勉稳住人心。”

这还真要打仗啊？

他张嘴想劝，却想到这为可是先王亲封的督学，不是他这个大字不识的大老能劝住了的。

“……”

等到大堂内，方才发现，他和秦桓并非先回来之人，堂内早就站了不少人，气氛已凝固到绷的地步。

他当即也顾不得那矫情的心思，抓着竹简的手了，跟着那些人了去。

梁玥了，“是有事，先王忧心之青州，怕是这回要闹起来了。”

他是听到过那些个文人把黑的说成白的的能耐的，怕自己反而被劝服，索省些，只低声了一句，“大人得罪了。”然后便要上前。

梁玥几乎立刻猜到他要什么，扬声：“刘大哥，还请听玥一言！”

他十四便从了军，算是在战场长大的，能有幸活到今天，全凭着这直觉。

刘五本是在查那院主人，可查着查着却觉不对来，他莫名生一绷来，就像是每次上战场之前一样，这个觉实在无甚缘由，但他却不敢忽视。

“只是不知青州有多少兵。”

——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