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这婢的，自然应当姑娘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如今……

未在府衙呆许久：一则是毕竟天已晚，男女夜□□，纵使甄微叫了他夫人在侧陪伴，亦不是非常妥当；再者……甄微将这事儿实在是查得详尽。

梁玥坐在回驿馆的车上，一言不发，红翡瞅了半天梁玥的脸，忍不住开，“姑娘……可是这案查得不顺？婢看那甄郡守倒像是个能办事的人，难不成是婢看走了？”

就在两手脱开之际，甄微却一下攥了住，又快步绕到她的面前，素娘不觉仰，却对上甄微垂眸看来的目光，她有些慌地想要低，甄微却俯下来，抵住了她的额，“素娘……我心中，你永远是这天下最好看的女。”

“我竟不知你何时会相面了？”梁玥抬，笑觑了她一。

红翡被这一看得，狠狠咽了，就是日日对着这相貌，冷不丁的、还是会被自家姑娘的模样晃了。

但这么多代下来，家中早就败落得不剩什么了，虽着个世族的名，但前些年的灾年，家中竟到了有人饿死的地步。

长袖遮掩住了那握的手，倒似同先前一般无二。素娘微红了脸，低唤了一声，“甄郎。”

“周到不好吗？”红翡有些疑惑。

“有时候，确实是好的。”梁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旋即又令起了个话，“明日，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

一阵静默之后，素娘轻声：“那位梁大人，真是如传闻……不、比传闻更好看上许多。若是我有她的一分容貌，那……”

查得如此快，目睹此事的人证此刻已被请到了府衙，证亦地明确，似是放在那里、只等着让人去取。

只是手臂过之时，甄微却是手指动了动，勾住了素娘的手。素娘的手缩了缩，却被甄微带些地拉了住。

素娘的脸一下涨得极红，她慌张后退一步，“你、你瞎说什么呢？！”

赵兴在办学的一事上，用了不少这名为世族，但实则连寒门也不如的人，虽用不大，但也全当是安抚。

犯案之人便是临之学政，此人姓李，据传乃是当年晋开国功臣李熙之后裔，李熙虽是开国之臣，但其家族因卷晋初的一场巫蛊之祸，被株连到近乎灭族。因那代晋帝念及李家先祖之功，留了他家中尚在襁褓中的小儿一命，这位李学政就是这一脉的后裔。

退开这一步，她终于稍冷静些，神四游移着，

甄微也低低的应声，月从后洒过，再前方映了两相牵的影。

两人的都是偏向内敛，在路上走着，也无多少亲密之举。

素娘低低的应了声，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低落，甄微似是未曾察觉她这心绪，只带着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送了梁玥一行人上了车后，甄微和素娘却在原地站了许久，还是甄微先一步回了神，伸手揽了揽自己的夫人，温声：“天晚了，咱们回罢。”

但那笑也只是昙一现，旋即就恢复了先前那略带思的表情，“是啊，这事儿……办得太周到了……”

思及往事，素娘抿了抿没再说下去，和甄微握的手了，又缓缓地松开了力。

……就不会被人退亲后，反加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