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还有些疑惑，往日的姚章虽讲述亦是简洁，但也会借此往外延伸个一二——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来，梁玥一直称呼姚章为“先生”。

这是谁惹着了姚军师啊？这都多少年没见过姚军师这个表情了？

既然怀念，那自然要想法重温才好。

他走了许久，那小吏才抬袖了额上的汗，踉跄着站起来，靠在廊住上缓了好一阵儿——

姚章脸只难看了片刻，就又恢复了望日的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些凉意……

……她心知，有能力阻止新政的，绝不是这些没脑的纨绔弟，也懒得废心力搭理这些人。

姚章倒也没不耐烦的意思，笑眯眯地同她仔细解释着——

此一直是不加理会的态度……毕竟有赵兴力新政，就是这会儿她说不了，也无济于事。

那日后，梁玥突然发现

那会儿的小姑娘，还是满目崇敬地看着他，对他的一字一句都奉为圭臬……仿佛只要那话是从他嘴里说的，她每一个字都信不疑。

但相信的……却不是他希望的那个意思——那得了长辈赞许的欣，让姚章悒郁了许久。

见梁玥久久未开，都僵地绷着，姚章又笑了笑，“怎么……方才不是说有不明之吗？”

事实上，若不是姚章的反对，梁玥更想称呼他为“老师”……

只是无意间和姚章对上了视线，却被冻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竟直接跪到了地上。

＊

——授业解惑、毫不藏私，姚章虽是平日没个正形，但却确确实实担得上“良师”二字了。

就像梁玥最初理公务的那段时日。

只除了一句话——他心悦于她……

他怔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视线转向那扇半掩着的房门……该不会是梁督学吧？

见姚章起径自往外走去，梁玥又生无奈的恍然，怪不得今天说得这么脆利落，原来又是要翘班……

要是一个普通姑娘，见了这些东西，必定早就羞愤死。但梁玥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那个信息爆炸时代洗礼的人，古人这些蓄的说法，梁玥都能当诗词看了。

……

不过，后来却有些过了，那义正言辞地斥责竟变成了些词艳曲……

不……她信了。

错觉吧？

新政实行后，梁玥也兼任了“督学”之职——赵兴为了新政一事，专设的职务。

而那边，姚章甫一转，脸上的笑意就全然消散了去，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从门经过的小吏看见来的姚章，忙要躬行礼。

如今，她对公务的理手段早已娴熟，再无之前事事都要问过他的犹疑，姚章有时亦会怀念当年的情形……

她这么安着自己，总算将注意集中在前的竹简上，随意找了个义有些模糊的地方问了一句。

姚章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也未说什么，径自往外了。

他一开，方才那让人悚然的寒意一下就散了，梁玥眨了眨——

要是当真被说几句就能顺利推行新政，那梁玥倒是情愿多收几份这样的竹简了……本来被骂上几句，又不会少块。

梁玥可不知自己着询问的举动都在姚章的算计之中，那本不甚明了的地方，只三言两语就被姚章解释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