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可不是两年前那般不知世事的闺阁姑娘了,听到这个价格,当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姚章他们到底是吃了什么山珍海味,这些钱都够稍殷实些的人家过个两三年了。
“嗳,好嘞。”小二忙迎了上来,姚章那桌估计让人印象刻,也不用多询问,小二跑过来看了
姚章,价格张
就来,“客官是楼上南边包间里的吧,一共三两二十七钱,小的给您把零
抹去,收您三两。”
——这是喝了多少啊?
梁玥扶着姚章往下楼,重的酒气冲鼻而来,熏得她不由蹙眉。
梁玥想起方才在二楼看着那堪称壮观的空酒坛,登时一阵默然。
他还没磕第二个字来,小
上就被踹了一脚,他抓着的手臂也被
行
。
姚章眯着看了一阵儿手里的钱袋,又摇摇
地冲梁玥行了一礼,“多……多谢玉……玉镜。”
想想方才宴席上看到的空酒坛,她不由一阵黑线,也亏得他胃里能装下了。
张礼就那么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僵在了原地,那姑娘似乎又对他说了什么,但他只觉得前的世界朦胧恍惚得好似隔了一层纱,声音也听不真切,只循着本能
,目送着那姑娘搀着师兄、一步步远去。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对师兄为何假作醉酒,张礼竟生些明悟来。
人自然不好留;再者,这位姑娘虽连脸都未
,但其姿态之从容淡雅,莫名让人生
些不敢冒犯的
觉来,连方才因为微醺而放浪的动作,也收敛了不少。
梁玥看不过去,从他手里拿了钱袋来,将钱付了,又扯了袋
,给他递还到手里。
后,姚章袖
卷起又放下,多次之后,才“啊”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松了松揽着梁玥的手臂,人晃了两下,才慢吞吞地从
前掏
个钱袋了,手却抖抖簌簌得怎么都扯不开那袋
。
梁玥:……醉成这样,还不忘付钱……当真是来吃饭的榜样了……
经这么一提醒,张礼也想起来了:他师兄……本来就是装醉……
梁玥:……
两人方一走下楼,梁玥正待往外走,却突然被揽了住,姚章低了低,脑袋别扭地压在了梁玥的肩上,
上的重量骤然加重,梁玥登时一步也走不动了。
姚章的脑袋在梁玥肩上蹭了一阵,才糊糊地开
喊
:“小二……结账!”
似乎看了梁玥的质疑,那小二赔着笑解释
:“小店的菜虽不值几个钱,但这酒整个兖州都是有名的,价格嘛……就贵些,这位公
今儿几乎把店里的存货都掏空了,所以……”
……合着她方才还得谢谢这位醉鬼先生的合?!
“哦……哦,回去……是、回去……”姚章说着,就要
姚章动作幅度不小,梁玥本就扶得不稳当,他这么一晃,梁玥登时被压得一个踉跄,盖得密密实实的帷帽
了一
隙,张礼也得以窥见这姑娘的面容。
梁玥自抑制住自己朝天翻白
的**,微微屈膝还礼,“先生,府衙还有公务,咱们回去罢。”
张礼见状,忙上去搭了把手,“我、我……”
*
姚章便是一介文士,那也是一个比梁玥许多的男人,梁玥要扶着他还是十分非礼,连带着脚步也有几分踉跄。
这人……吃穿倒是节俭,在喝酒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