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赵旭仍追来，一个劲儿地追问两人是如何认识的。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赵旭拖长了声音“噢——”了一句，又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我说你那次回来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又是发呆、又是傻笑的，原来是真的‘被勾了魂’了。”

“伯庸！伯庸！！”见赵卓没听见似的走得更快，赵旭索站在原地，扯开嗓，喊得一声比一声大。

赵卓磨了磨牙，快步往前走去。

“唉唉、唉？”赵旭眨个的功夫，前人就不见了，他抬四顾，忙忙抬脚追上去，“然后呢？然后呢？伯庸，你可别跟姓姚的他们学啊，说话说一半，烦死个人！”

赵卓了几气，手指握拳又松开、往复几次，终于还是折回来，“九里山山匪拦路，陈家的车被阻，我当时也带了些人，就顺手救了她们一遭。”

赵卓抬手去掰赵旭的胳膊，两人顺势来往了几招才住了手。赵卓拧眉：“于先生乃是当世大儒，你怎好这般轻慢？”

而原本归置整齐的一卷卷竹简，也被或展开、或扯散，扔得满地都是……

旋即他珠一转，又要去搭赵卓的肩膀，“你给你爹说一声呗，把她收房里……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我今儿晚上就把人送你床上……”

夫人？

床上的被褥玉枕更是被拖了下来，浅的被面上遍布着杂的脚印。

赵卓脸上一黑，也不理他，快走几步，俯捡起了方才他从梁玥手中夺下来的短剑。

“啧。”赵旭见他真恼了，也瘪了瘪嘴，没再说下去。

赵卓被他烦得要命，敷衍：“去留县那次……”

“……救命之恩啊”赵旭了，调侃，“这可不得以相许？”

送他们过来的两个士兵，看见这情形显然十分尴尬，涨红了脸：“夫人稍待……小人这就给您收拾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真是……”他盯着赵卓叹息地摇了摇——

赵旭瞥了他一，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撞了撞他的肩膀，“这还没成女婿，就开始给‘岳父’说好话了？啧啧……急什么啊？”

＊

那边梁玥和两个孩被送回了屋里，因为是梁玥指的路，所以回去的是梁玥在陈府暂居的院落。

“赵！”赵卓黑着脸呵斥了一句。

于夫人以貌闻名北地，她当年嫁予陈潼，不知引得多少人扼腕，如今在陈潼府上见到如此人，赵卓、赵旭二人自然不他想。

只不过，没到半刻钟，他又忍不住又张了嘴，“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穷讲究。我可跟你说啊，这一个被窝睡过了，才是真的。你要是不赶儿，让父亲瞧见了，心上人说不定就变成娘了……”

这人呐，就是不听实话。

“赵！旭！”

赵旭是赵卓父亲的养，只和赵卓差了几天的生辰，两人一同长大，关系比亲兄弟还好些。

这里显然是已经被人闯来过，妆奁打开着，里空空如也，铜镜也被掷在地下，摔来一凹痕。

赵旭虽问着，却没给赵卓接话的机会，自顾自：“我先前见于常那张橘老脸，可不觉得他能养什么好模样的闺女来。还以为那些个什么‘玉容’‘芙面’的名，都是让人给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