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合着上前，再次捉到她：“你忘了我是什么的了？”

陈牧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地抱着她：“方琛，你会有新的家。”

梧桐街中央有条绿化带，带内有一长长的不知名黄丛，随着清风徐徐来，轻柔巧的随风飘曳，散着淡淡的朵芳香。

大叔说起这件事义愤填膺，忍不住对陈牧发起了牢，把不作为理环境问题的环保局骂了个遍，还说要投诉，市长的信箱不能只摆设吧，对老百姓的事置之不理啊。

陈牧看了看四周，垃圾场左右空空如也，几乎不搭其他房屋，他走到前面，问一位夜跑的大叔：“大哥，这里以前是四十八号小区吗？”

“那会儿你也刚刚发新芽，”陈牧在街边买了两只东北大板，递了一支给她，“吃吧。”

方琛望着堆积得密如鱼鳞的垃圾，愣在了一旁。

陈牧接过方琛手里化了一半的大板，拿起纸巾为她了手：“是不是认错地了？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大叔抹着额的汗，愤愤地说：“是啊，四十到六十号全在这儿了，之前说要拆迁，不知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

陈牧拍着她的，把她小心翼翼地护在臂膀里，胡地吻着她的发，嗅着发里的丝丝清香，目光望着烟火缭绕的焚烧炉。燃烧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和方琛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半响，她对陈牧：“我们回去吧。”

方琛的泪一涌而下，蹭在陈牧白短袖的前：“我明白的，其实我猜到了的……我只是……”

“那儿原来是家童装大杂烩店铺，好像叫‘东方红星’，我的衣服和玩大分都是从那儿买的，我爸爸很大方的。”

“这里以前有家卖糖葫芦的呢，可甜了，你要是尝一，肯定会觉得手里的东北大板都没味了。”

“快看这里，这儿原来是一家豆铺，很多老人家喜到这儿吃早餐。”

铁房内满了各生活日用垃圾，房旁边还燃着两米多的焚烧炉，肆无忌惮地冒着阵阵重的白烟。

方琛脸上的笑容忽然消解了，她指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到了。”

方琛则把他推得远远的，雀跃地朝前跑去：“抓不到我。”

陈牧寒暄地笑笑，转去看方琛，她呆站在垃圾场门，脸被燃着的火光映得红彤彤的。

梧桐街是条单行，此时正值酷暑，路上没多少行人，方琛走在梧桐树下，徜徉在令人心醉神迷的夏夜里，偶尔对陈牧乖巧地笑笑，一路上讲个不停。

“我懂，因为我也想，想我爸。”

方琛摇着：“不会错的，十五年了，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然而和梧桐街上其他生意盎然的生活区域不同，这里一片衰落的破败之相，空旷的垃圾场内孤单地耸立着一间低矮的铁房，房的铝制外锈迹斑斑，中间卷起一层剥落的残迹。

两旁明亮的路灯丝毫没影响方琛的兴致，她走在前面，比着手势，跟陈牧描述着，“刚刚发新芽呢。”

陈牧频频，表示自己在听，偶尔趁无人经过的时候，上前挽住她的腰，在她的上吻上一下：“谁说东北大板没味了？我尝尝，甜的啊。”

十五年，说长也长，她对一切变化好像都有了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