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他把杜靓妮抱在怀里，伏在她耳边说，“上就到医院了。”

“前面的让一让。”袁木杰声朝外喊着，又嘱咐开车的人，“拉起警笛。”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没变成杜轩之前，他叫什么名字？”

陈牧放慢了语速，降低了语调，既和她聊着，竭力让她保持着清醒，又不至于让她太激动，以免缓不过气息。

良久，杜靓妮吐一句话：“放了他吧……他很可怜。”

她仿若一个濒临绝境的迷路者，看到一丝希望，但又没有能力抓住，内心的焦急冲到，积到咙，发一阵咕噜噜仿佛漏气的声音，似乎随时都能气息全无。

他要确保前面的路畅通无阻，以尽快送受伤的两人去医院。

“好一了。”她嗅着陈牧上的汗味，摸着他冷的手臂，轻松地笑了笑，“他是弟弟……另一个弟弟。”

“他没有名字，”杜靓妮摇着说，“从工厂领回来的时候，他只有一个代号，他们叫他小七。”

“几个月前，轩轩受伤了……杜宇悄悄回国，帮他治疗过。”

女警察或许刚上班不久，被杜靓妮的阵势吓坏了，帮她血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还有些反胃地想要呕吐。

“他跟杜宇什么关系？”

“你领养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他变成杜宇吗？他以前不是这副模样，不是吗？”

“别说这个了。”

到方琛和杜靓妮边，仔细看了才发现，刚刚致命伤到的不是方琛，她只是摔伤昏迷了，那一枪打在了杜靓妮的腹，开的鲜血将两人上都染红了。

杜靓妮看了他一，像是积攒了所有力气说：“别恨我，你看……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真没用，”袁木杰瞪了一女警，看着陈牧，“你好心理准备，她人快不行……”

杜靓妮躺在警车的后座，由一位年轻的女警察扶着，她的手弱无力地垂在一旁，尽了急救包扎，腹的血仍不断往外渗，她的睛无力地闭着，又忽地睁开，像在寻找着谁，但只是一瞬的时间，便又缓缓闭上了。

陈牧盯着杜靓妮半闭着的睛：“他是谁？”

“现在不是夏天吗？怎么有……冷呢？”杜靓妮的抵在陈牧的，她挤一丝微弱的笑，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像个已经离家走很久，百转千回后，终于找到了回来方向的小女孩，凄迷地望着久违的人，声音轻轻地说，“陈牧，你抱抱我。”

“没用了，你跟我说说话吧，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杜靓妮微仰着，抓着陈牧的衬衣袖，地拽着，“陈牧，我想过好好你的。”

他从警车的工箱里拿一块绒布，着杜靓妮嘴边的血迹。

“是啊，你有了最好的人了。”

话还没落地，陈牧已经放倒了座位，把方琛小心放下，然后抬起翻过去，轻轻接过了女警察手里的杜靓妮。

“没关系，哦，不……他们像兄弟。”

“像，跟

像兄弟？陈牧忽然想起方琛以前提起过的问路的小男生，那应该就是杜宇了：“杜宇知他的存在，是吗？”

像以前和她恋时那样，陈牧把她抱在上，环着她的肩：“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