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是很靠谱啊，我他妈一过完年就给他打电话，就没接过。”

“说了，不过这年局多正常啊，但没消息就不正常了，托个关系搞个手机还不容易？搞得跟原始社会似的，这他妈还好意思说自己混社会，要不是这次你给我打电话，还以为老小耍我呢。”

“那不是，我也么那么老吧？他可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跟他表弟薛波是同学，以前常去他们家喝酒，很多年不联系了，过年的时候在长国贸聚会，听薛波说他哥混社会，路不少，就要了号码。”

过惯了大鱼大的日，再让他们回到一穷二白的日，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陈牧无动于衷，装一副居临下的样：“哪位啊您？”

“哦，想起来了，徐哥是吧……”陈牧一边说话，一边着鼻退后一步，“别往前了，你站那儿好。”

陈牧了烟着，讲着自己编的剧本，人关系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教给李波的，说到天边也错不了。

“哥，我错了，我不跟嫂说还不行吗？反正她还没门呢，跟我还不是一家人。”

一台台采煤机响个不停，空中到洋溢着一重的煤气味。

“王磊说你是他的……”徐大牙不知是真没记住，还是故意试探陈牧，看他和王磊的说辞是否一致，“表兄弟？”

“有酒吧吗？”王韶峰也颐指气使地了戏，“叫几个辣妹陪着就更好了。”

四人下了车，没立即往里去，而是宛若初来乍到的赌客，站在门犹疑不定。

“他那会还在局里呢，”王磊确实有个工程的表弟，徐大牙似乎接受了陈牧的说法，“他表弟没跟你说？”

只是任重远，很多事不能一蹴而就，下的模式还是要持续一些时日的。

小幺上压他一：“小心我告诉嫂，说你在外面聊鬼混。”

王韶峰也趁势说：“光有钱有用，特空虚。”

“门了也是先有我后有她，孰轻孰重不懂啊？”

徐大牙竟然讲起了黑话，不过想想也正常，煤矿早已不是与世隔绝的禁地了，万一碰到个不要命的卧底记者或者警察扫赌，那他们就全玩完了，所以说话事要慎之又慎。

似的，有时法不责众，陈牧明白其中难，所以很欣国家这些年在评估能源理方面一直在逐渐加码，权力回笼，收回放去的采矿权。

徐大牙领着众人往里走，拉到大客一样，笑模滋儿：“看几位……不像是缺钱的主啊，怎么来苦力了？”

一个着安全帽，牙齿外翻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伸一只污黑的手：“陈先生吗？”

陈牧他们来的是位于中心区的一个天煤矿，虽然此时已经夜茫茫，矿上却依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矿灯通明，机轰隆。

王韶峰和小幺的“兄妹”式斗嘴，为四人的份增加了可信度。

“你这丫，吃里爬外啊？再这么拎不清，以后就不带你来了……”

“小姓徐，徐大牙，”徐大牙龇着牙笑，“王磊的老乡。”

陈牧和王韶峰相顾而笑：“就不是钱的事，老话说了，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我就是想个样给我家老爷看，证明我也是大事的料。”

陈牧则来到大门中间，冲里面喊：“来个会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