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牧帮她拿着行李，准备去汽车站租车，刚拉开门，看到杜靓妮现在了门。

去年带队回瑨州市医院行学术，也是找陈牧托人联系的。

约定。

因为妈妈的压，简报烧了一次又一次，她对爸爸的记忆日渐模糊，对那个警察自然更甚，但她绝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陈牧的父亲。

如般的泪从她中，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去了……”陈牧从她的颈窝里抬起，低声息着，然而刚想有所动作，就注意到了下人的异状，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为什么哭？”

杜靓妮说着还递过来一个印着英文包装的雪茄盒。

“这我就不知了，但他一直说要亲自

她轻轻摇着，泪像了闸的洪，低声泣起来。

杜宇是杜靓妮的弟弟，今年刚满二十二岁，两年前去了国读医学，陈牧和杜靓妮相时，杜宇还是个不满十二岁的孩。

“是我太急了。”劝不住人，陈牧还以为她还未完全从心里接受，自己的莽撞吓到了她，于是起把衣服拿给她，转走了去，

“他寄过来让我转给你的，还说有事要和你连线。”

难说跟他没关系，其实自己还意犹未尽，想他继续？她说不，也不能说。

他原计划等周末拿了车再走的，现在看来是不想等了。

不过方琛猜不透，是为了她不等了，还是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想早把她送回去了，但她什么都没问，噤默地了房间。

那样的时刻走人，是个人都会生心结吧，然而尽猜得到陈牧的苦恼，方琛也无法当面解释。

男人间的关系简单而牢靠，杜宇少年时期把陈牧当作自己的偶像和朋友，尽后来陈牧和分了手，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友谊，杜宇依然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因为没有父母，陈牧便成了他除了之外的家人和依靠，接送他上下学，替他学费、被人霸凌时替他、成绩差了不忘鼓励，成绩好了不吝夸赞……

“去睡吧，”陈牧也看到了她，把玻璃门又拉严了一些，以免烟气钻客厅去，“明早我送你回去。”

杜宇光朗，又古，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有一副救死扶伤的菩萨心，学医后更是如此，还参加过国际红十字会在亚非拉战区的人主义救援。

她怎么还敢来？陈牧皱着眉，刚想轰人，却听到杜靓妮说：“不是我找你哦，是小宇。”

现在杜靓妮搬了杜宇，以为陈牧看在杜宇的面上，怎么都会和她多聊几句。

但是杜宇能有什么事？杜靓妮的把戏陈牧一看穿：“我还要送人，回来我打电话给他。”

那次在吴忠军家，她听到了陈牧提到父亲的样，还以为只是一个警察对罪犯的正常愤慨态度，何况此前，她并不知那个警察的妻也跟着死了。

方琛穿整齐从屋里来的时候，陈牧正在台烟。

他木然地望着远，不知在想些什么，蓝灰的烟雾弥散在周围，又随风消散，指间的半截烟明暗不明，就像夹着烟的主人。

总之，杜宇是个清秀单纯的小伙，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极为投缘，所以不和杜靓妮关系如何，陈牧对杜宇都是尊重和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