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杨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脑就不能活络一，”陈牧示意方琛动手，“你随便不就得了？”

“跟这儿完全两个方向，来回一个半小时，不算远？还要等，就更说不准了。”陈牧着气，又闻到了她上那熟悉的味，看着她冻红的手为自己酒，他冷冷说，“冷就把衣服穿上，在这儿就别气了。”

“去活啊，不是要把坑填上吗？”方琛不解地说，他总不是还要她一起待在这儿吧？

“所以啊，以后找老公，千万不要找警察，”陈牧说着，忽然折返回来，目不转视地看着方琛，“怕吗？怕就陪你一会儿。”

方琛突兀地伸了伸手，还是有些束手无策：“血有多......”

方琛又看到他有些结痂的右手：“这是怎么了？”

“小气鬼。”

陈牧穿上衣服，拿起盔朝外走：“我走了，你就清净了。”

方琛拿面纸着镊：“你不等杨村长了？”

杨伟明走后，方琛和陈牧呆坐在办公室内，她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算去填坑。

方琛也不抬，嗤之以鼻：“你也不大方。”

“他家离这儿有段距离，回来还要时间，药来了先放你这儿，我回去博馆的时候拿，”

“你这人有没有一同情心？敢情我刚刚没救你是吧？”陈牧劈盖脸地训她，”你现在就打算一走了之，让我的血，一个人自生自灭？”

“光酒怎么行，还是得用消炎药，你们先等一会儿，”说服不了陈牧，杨伟明执意回家要帮陈牧拿消炎药，“我去家里拿药。”

方琛扎起绷带，有些气忿：“文没这么聒噪，好修多了。”

“你怎么不讲理啊？”方琛都无语了，“不是说了，要等.....”

这怎么随便啊？万一一个不小心，重伤加重了呢？方琛本来想跟他辩论，不过方琛看杨伟明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只得先一毫不苟地给他包伤。

陈牧在警校学过一些急救知识与技能：“我说，你。”

陈牧看了她的意思，似乎在问，他们这行，是不是常常伤胳膊伤？

“怂！”陈牧握住她结分明的手，用镊把夹了回去，一副轻视的吻，“遇到文伤了，你也这样？”

“打沙袋打的。”

方琛剪下一截绷带，绕着他的胳膊缠，一直缠到带血的，但她毕竟不是医生，没那么多装备，伤也不像文，的一滩血让她直发憷，动作也随之停滞。

陈牧急切地督促：“继续啊，愣着嘛？”

“哎，”陈牧先一步到门拦住了她，“嘛去？”

她不是很懂陈牧：“酒不是红油，只能消毒，不能化淤止疼，乡里诊所离这儿也不远吧？能误多少事？”

方琛不敢接这个重任：“我又不是大夫，不行的。”

“记我仇啊？”

“嗯。”

外伤不要，因为方琛工箱里有酒和绷带，就让她简单包扎一下。

“哦......”方琛意外地终结了话题。

方琛拿起扫帚扫着地上的废纸：“你在才怕呢。”

他其实是想说的是“讲究”，方琛上可能有其他病，但她刚被人踩在脚下，一句怨言都没讲，陈牧知她不是矫情的人，但一犹豫，话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