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对不起。”人群中，学生们断断续续地着歉。

魏泽着汗：“这个嘛……在走程序。”

“我们同学回老家了，现在不在，”后排有学生说，“文件的事我们不是很懂。”

陈牧打开视频，看到里面方琛和杨伟明被打的画面，便又说：“这些威胁不到别人，但却是你们打人的证据，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向这位叔叔和歉，视频我就删了。”

学生们乌泱泱地脱下工作服，正要跟民警下山，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胖满大汗地跑了上来。

“瞧陈警官说的，我们有白纸黑

民警：“那就是说，你们本不确定谁对谁错，就为了所谓的义气来帮忙了？”

“那就是说现在开发还不合法呗，”陈牧把文件还给魏泽，“繁文缛节的东西还能糊人，但真要到收钱的关了，也没人有那么大胆大，敢放行吧？”

方琛把衣服挂在胳膊上：“我的衣服脏，洗洗就净了，你们的衣服，怕是还得消毒，不敢穿。”

陈牧翻着文件问：“如果我记得没错，划拨土地得缴纳土地让金，你们的收据凭证呢？”

男生不敢再说什么，怯生生地手机给了陈牧。

众人鸦雀无声，都没回答陈牧的问题，看来都不想留下卖朋友的骂名。

态度诚恳，可以信服：“我们同学的堂哥，说他们公司已经拿到了审批文件，但有些人靠关系挡着不让建，想留给关系。”

陈牧忍不住低笑了一下，转脸不客气地对魏泽：“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本就突破了人的底线，这事你们找谁都免不了责，至于动工的事，我要看文件。”

“有文件的啊，”魏泽递了上去，然后对着陈牧诉苦，“规划局和城建局都批了，幸好现在的官员都比较开明，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陈牧扫着众人：“哪位同学？堂哥叫什么名字？”

陈牧挡着烟：“您哪位啊？”

“先带人回去吧，”陈牧对民警说，“我去永建公司一趟，这坑得让他们填上。”

方琛这番毒，让魏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胖来到陈牧跟前，递上烟：“哎呀，一场误会啊。”

方琛捡起地上的呢大衣，拍着上面的土：“快走吧。”

“我是永建公司的项目经理魏泽，下面的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群临时工，差搞事来，净给我惹麻烦，”魏泽谄媚地笑着，“这位小的衣服脏了吧？我明天给你拿件新的来。”

陈牧没再为难他们，转而问：“你们亲看到堂哥公司的文件了？怎么确定没问题的？你们是学生，都有文化有脑，你们自己说，莲石窟这遗迹该说毁就毁的吗？”

“是不是刁难查清楚再说，事总不能只凭脑一吧，这样吧，我们会尽快把事情查清楚，一定给你们一个代，你们赶快跟着警察叔叔走吧，回学校安心上课，这次就不告老师和家长了，下不为例，有正义是好事，但别用错了地方，”陈牧从他们手中夺过铁，指着其中一个学生说，“手机给我。”

“那你们怎么确定有问题？”有学生对民警的话不满，质疑，“公职人员欺压老百姓的事多了去了，就不能是你们刁难？”

不过这恰好说明他们都还未染世俗，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