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之后，他听到冷淡的逐客令：“我可以坐到自己位置上了吗？”

没听到回答，陈牧扭去看，发现方琛正在笔记本上专注地画画。

这趟列车的终站是到长，所以不是所有人都下车，不过沈是个大站，上上下下的人算起来也不少，方琛拖着两个到她腰间的行李箱，蜗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海朝站缓慢挪动。

陈牧认方琛用的是无印良品的双环再生纸记事本，纸页上还散发着好闻的淡香味，以致陈牧有片刻的失神，这味到底是来自记事本，还是记事本的主人呢？

陈牧没去打扰她，默默地把自己画的那张收了起来，然后看她画。

这不是“镜男”，这是畸形的外星人！

他诚恳地向方琛谢：“谢啦。”

不过住来没一会儿，方琛就悔青了，房间装饰虽然很新，厨设备齐全，但对她来说如镜月，一不实用，而且光厨房就占了一半面积，实在太浪费，洗澡用的不太充足，小不说，还忽冷忽，方琛试着找老板解决一下，老板说太冷了，冻住了不好用，让她去他房间去洗，他房间的好用些，方琛想了想认为不方便还是算了，简单用

但陈牧很快就镇定下来，接过画纸，端详着上面的人，眉分明，栩栩如生，看起来像个古典的男，只可惜是个罪犯嫌疑人。

方琛迅速画好“镜男”的肖像，然后将画纸着折痕小心撕下，递了过去。

陈牧斜睨过去，看到她在画一张人素描，本想问句“你会画画”的话，又发觉问多了，文修复师助理助理嘛，总有些绘画功底。

离天亮只有不到三个小时，明早还要赶往报地，现在去住酒店有不划算，不过她累得快要倒了，顾不了计较那么多，还是准备先歇息一下，只是因为没有份证，住连锁酒店有些困难，她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净的民宿小旅店，小旅馆对证件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尽说起来驾驶证不能作为住的有效证件，老板还是让她加了二十块钱放了行，一晚上费用凑个整正好是一百，十二前退房，早餐自理，也可以去吃旅馆餐厅的十元餐。

陈牧脸上带着窘意，起走开，坐回到了原位，把画纸叠起来放了上衣袋，然后闭上睛打盹，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尽最大程度地睡个好觉。

费了九二虎之力画好后，陈牧展示给方琛看：“是他吗？”

方琛无语状，这人的术老师一定是英年早逝了吧？斜庞克被他画成了三韭菜，拱形眉画成了八字须，鼻梁旁边的痘占了整个脸的四分之一，只有单勉可看，是两光秃秃的短直线。

凌晨三五十分，晚了近两个小时的火车终于艰难抵达沈站。

☆、第4章分扬镳

的样：“斜庞克发型，单，拱形眉，鼻梁左侧有颗痘，上嘴比较厚……”

到了沈，说不定还要打一场战。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陈牧好像对画画这事陶醉，继续埋创作，然后还举起来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这人丑的有过分啊，方小你说是吗？”

陈牧毕竟不是专业的画工，速度慢了很多，不停地让方琛返工：“鼻什么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