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陈牧他们连简单的施压招数都还没用，杨刀这么急着供同伙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他又问杨刀，如果是一早定下的时间，列车在中途耽搁了两天又怎么说？这是个突发情况，难他就那么确定彼此会灵活变通，保持计划不变死等着对方？果然，杨刀被陈牧问得有些慌，最后辩称成有时也用手机信息联系，但安全起见会上删除。

陈牧提供了另外一可能：“或许我们没上车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从站台过来的时候。”

趁着方琛被搜的间隙，陈牧又去审了一遍杨刀，发现他连方琛的手机号都没有，问他平时靠什么和方琛行联络，杨刀糊其辞，无非是说些留手机号容易团灭，他们提前开小会通过气，早知对方的火车票信息，到时候自然会去找对方给暗示云云，一副死咬着方琛，生怕她逃了似的模样。

陈牧摇摇，表示也没想明白。

王韶峰听到陈牧这么说，也思疑起来：“不是说今天来的是葛三吗？怎么是个男的？”

陈牧随后把杨刀拖了厕所，兼施下终于让对方吐了真话，东西是他一早固定在方琛隔座位下面，上线上车后自己会取，这样就不用碰了，以防止彼此的关系，引起怀疑。杨刀报了之前联系人的电话，陈牧记了下来，准备明天和那些□□放在一起查，不过他猜多半是没用的，对方连证件都是假的，又怎么会用真份证去买一个用来接的号呢？

他问过杨刀接的情况，杨刀承认确实是葛三联系的自己，但不知为什么来了一个“镜男”，他没见过“睛男”，但这人确实机灵，他先发现的警方跟踪杨刀，故意在杨刀经过时烟，还假装无意推了方琛一把，让她撞到杨刀，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暗号，同时指方琛可以作为替罪羊，有需要的时候能用就用，这样即便杨刀落网，也得将功赎罪，而且就算杨刀不指认方琛，以警方不甘寂寞的劲，迟早也会查过来，利用方琛为他挡上一阵。

“他多半跟李波了，”陈牧的回答依然令人失望，“他伙不到三个月，还在葛三的考验期，跟葛三是单线

“他从葫芦岛下车，我们从葫芦岛上车，”小幺一副极为遗憾的表情，“肩而过啊。”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这是他们的劣势。

如果事情真相真如杨刀说的那样，那他一定对方琛的手机号倒背如，然而陈牧让他报一下，他却一无所知。所以陈牧据此了个大胆的推理，并非是杨刀发现的他们在跟踪，而是葛三一早从杨刀的描述中觉有问题，所以在葫芦岛想办法溜掉了，并把这个消息暗示给了杨刀，所以警惕并不是很的杨刀才想到了窗而逃。至于方琛，不过是葛三用来转移视线的一个□□，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警察抓到她也好，放过她也罢，总能给他留足够的时间逃跑，而且用一件文换一个替死鬼，买卖也算不亏本，只不过方琛是个文修复师，无意中为葛三的计划加了把火。

“这么说镜男是葛三派来的小罗罗？”王韶峰分析，“那先不他，杨刀不是知葛三吗？咱们跟着他抓葛三不就行了？”

又：“杨刀也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