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一个夜里，位于云来县伏乡西北隅的万泉寺被毁，大殿供奉的如来、金妆千叶宝莲佛及护法的八尊金象被盗，里面沟纹瓦及吻兽等辽代建筑饰被盗挖，现场残片遍地，杂不堪，此事引起了国内多位历史学家痛心疾首的疾呼，谴责瑨州市政府不作为的声音不时从各大电视报纸等媒传，瑨州市政府一时被推向风浪尖。

小幺很不耐烦：“听你的，还是听我们的？”

方琛默不作声，无言可辩，“镜男”给她的蓝布袋里装着价值连城的古董，然后一去不回，他们无冤无仇，何故设了局将她困在这儿呢？方琛想不明白内里关系，但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估计很难找人给她作证，何况大半夜的，谁会注意到一个人畜无害的陌生人呢？这还不当，最要命的是留在她上的一堆证据，把她证得死死的。

陈牧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位清丽白腻的女孩，大约二十四五岁，上穿着白羽绒服，下穿着修的黑打底，外面着一条蓝长裙，脚上踩着蓝□□的运动松糕鞋，弹可破的肤在灯光的照下白得晃，因为青人，白里又透着的红，像刚洗过玫瑰浴般，眉宇间有些书卷气，亚麻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清纯中又有一丝妩媚，睛像两汪清，着充盈的波光，好像时刻会落下来，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漠，总给人一冷若冰霜的寒意。

鉴于云来县文犯罪的情况越来越猖獗，瑨州市公安局随后成立了文保护警察特别行动小组，瑨州市最年轻的刑警支队一队长陈牧任队长，旗下的队员王韶峰、卓浪和韩奇峰跟调，另外从县公安局选两名队员谢丽英和罗文中，将五人派驻在瑨州市重要保护地云来县伏乡，重负责文保护，同时侦查与文有关的所有案件，追查文盗掘、倒卖和走私分，其他乡镇派所则在行动小组需要时提供倾力协助。

方琛只是低声重复：“总之我不去。”

方琛目光一暗：“我不去瑨州。”

她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王韶峰一副人赃并获状：“你刚说自己哪里人？”

自上任以来，陈牧就带着队员们不停蹄地在东三省来回奔波，一共捣毁了五个走私团伙，十几个大小倒卖团伙，抓捕涉案人员三十多名，韩奇峰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被对方打中大动脉牺牲，卓浪在一次暴雨夜追查罪犯时被对方开车撞贯穿云来县南北的最大淡河西沙河，下落不明，至今没找到遗，两人后来被市局追授为烈士。

峰打开提包一看，里面有盗墓用的工，洛铲和指南针等，还有几个塑料袋，是些破碎的绿釉划单柄壶的碎片，另一个袋里则装着几包大理特产。

文盗掘的案在他们的努力下得到遏制，但因为云来县大多数遗迹至今也未能申请为全国重文保护区，辽代皇家墓葬仍于无人监和任人破坏的状态，而近几年由于资源开发，地方建设与文保护甚至动植保护之间的矛盾渐渐凸显，再加上普通百姓法律意识淡漠，相关法律惩罚力度不到位，警力置不足，诸多原因导致破坏文遗址和挖掘国家保护级别动植的情况仍时有发生。

“前面瑨州下车吧，”陈牧淡淡地说，“方小可能要晚些回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