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由了？”洛瑾问，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刚才正屋还在为月桃的事儿烦心，现在自己的卖契就化为了灰烬。

一番劝说，张屠夫带着张月桃离开了莫家。怕是路上什么事，莫振让莫大郎跟了去。

“你什么时候的？”洛瑾问。

倒是张婆想起了莫三郎，想这儿今晚也是受了委屈，“他家今晚就是混账，怕是没了办法，才过来的。”

“没了卖契，就换成这个吧。”莫恩将婚书回来，重新叠好夹回书页中，“你一样跑不了，这下可就是一辈了。”

一个人大了，就不必看别人的

洛瑾手走了去，“二哥，你还没睡？”

洛瑾狐疑的接过来，低看着，她的睛渐渐睁大，手有些发抖，“我的卖契？”

莫家静了下来，已是夜，可是老两无法安睡，刚才的事着实让他们到气愤，要不是碍于亲戚的面，早拿着将人赶了去。

“洛瑾，你来。”莫恩掀开门帘叫了一声。

“就是在谢家的时候，我让小七提前回来，请村长去衙门求来的。”莫恩，当时这么也的确有先斩后奏的意思，反正就算谢家不同意，他还是会这么的。

“我不放心。”莫恩摇，然后从矮桌的书本下另一张纸，那是一张大红的纸，“这也是给你的。”

后悔？莫三郎抠抠耳朵，想着码那个利落的影，事脆，特别笑，两个酒窝甜甜的。好像是有那么几个小愿意围着她，可是她就愿意跑来跟他说话，虽说他总是一副黑脸。

“你看看，有好姑娘就赶娶回来。”张婆又开始唠叨，“留着被别人抢了去，你就后悔吧！”

莫三郎其实不太在意，左右他心里从来也没有过张月桃，“我没什么，您两老别动气就行。”

“我哪里也不去。”洛瑾回，安安静静的大石村其实让她很安心，有什么事，这里的人都会帮她。

“那你我当时写的凭证，一年为期？”直到现在，洛瑾将那张凭证还放的好好地。

“回来还没和你说上几句，我睡不着。”莫恩笑了笑，从矮桌上拿起一张纸，“给你的。”

张屠夫嘴里不停的骂着张月桃：这个混账，就该送去山上姑去。

“那些还有用吗？”莫恩笑，“契撕了，凭证也就无用了。”

“是。”莫恩一条搭在炕沿上，“你现在可以撕了它。”

上面是母亲的手指印，那三十两的数目尤为显。洛瑾看着莫恩，他把这个还给她了？她是自由了？

还有什么？洛瑾再次带着疑问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脸上有些动容，那上面有她的生辰八字，是她和莫恩的婚书！

“自由？”莫恩念叨着，他拉住洛瑾的手，“你想跑去哪里？”

“你看，没有了。”莫恩摊开空空的双手。

等着正屋收拾完，洛瑾回到西厢屋已是很晚。里间还亮着灯，莫恩也没有睡。

洛瑾再次低看着契，真的撕了吗？一只细长的手将契来了过去。是莫恩，他直接将那张卖契放在油灯上燃，只瞬间就化为灰烬。

可能让张月桃门，而张月桃也一心想去寻找薛予章。正屋的嘈杂，终是将西厢屋读书的莫恩引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