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两难得提起这个，庄梦麟知，母亲必然是把这事藏在心里许久了才会选择在今天说来。

她什么呢？会不会一个人抱着被哭？会不会想他们？甚至会不会一走了之？

庄大娘给他夹了个饺，“傻孩，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到渠成就好。你只要好好的，娘跟着你过什么样的日都心甘。”

知莫若母，“哎……儿，娘不是嫌弃那丫，只是有些人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求不得啊。”

素喜给她完脸，端着盆去倒，素宁帮她把鞋脱了，盖上被。

卿黛继续，“你就是个实心王八！老！抠！险狡诈！玩人心！欺负我年纪轻，我就是不甘心！可不可？可你娘个！”

素宁冲她嘘了一下，素喜不敢违抗她。

“聂川……你算个！”

一向暗的小房里，今夜了温的炭火。庄梦麟把煮好的饺和亲手炒的两个小菜端上了桌，然后把老娘扶下了床。

她走后，素心看着人事不知的卿黛，摇叹气，“你这下完了。”

原想着卿姨娘嚷嚷的，酒量应该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醉倒了，她只好和素宁先把她送回房里。

素宁神怪异的站了起来，“那好吧，有需要就找我。”

庄梦麟也给她夹了一个饺，“娘，儿没有说大话，一定会说到到的。”

聂莹莹伸罪恶的两手指，了他的鼻，“小笨，就知吃和闯祸。”

素宁不好言语，知她是在呓语。

“聂川……”

“……以前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现在……不知。就算哪天我不喜她

聂川轻轻叹：“我也想回去啊。”

庄梦麟顿了下筷，假装若无其事，“没有，儿一心读书科考，谁也不惦记。”

“卿姨娘？姨娘？醒醒！”素喜拿着沾的帕给她脸。

她靠在聂川胳膊上，“爹，你说卿黛娘现在在什么呢？我想回家了，卿姨娘包的彩饺比这里的好吃。”

多心儿吧，期间他们还差吵起来，集围攻父亲，左一句银又一句孝顺，烦死人了。

“娘，您多吃儿。儿向你保证，这是儿这辈最后一个穷年。儿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让你安晚年。”

素喜赶冲过去捂住了卿黛的嘴，“呵呵素宁，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你赶去前面吧，卿姨娘一直有这病了，喝多了就说胡话。”

素喜倒回来，恰好听到这一句，酒顿时全醒了，赶要拉素宁走。素宁可是一直忠心伺候二爷的，卿姨娘的胡言论语说不定就会传到二爷的耳朵里。

“娘，儿觉得有些人的缘分是老天给的，有的却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也许老天会给那些争取的人一次机会，而不争取的人就永远没有机会。”

“……那丫就那么好？值得你如此？”

淮哥儿听见好吃的，吧嗒吧嗒嘴，“姨娘，饺~”

“嗯嗯，知了。”

素宁顿了顿，坐在了床边。

这么一想，黑夜就变的尤其漫长，恨不得上翅膀飞回去。

“别走！”忽然，她的手被闭着的卿黛给拉住了。

庄大娘看了狼吞虎咽的他几，颇为忧虑的说：“儿，你和娘说，你心里是不是还忘不了卿家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