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红烛房里演戏喝闷酒的同时，卿黛正在床上摊煎饼，怎么睡都不对，这床怎么这么宽？试试大字型睡、侧睡、趴着睡，怎么睡都睡不着！

他要起，红烛一把扯住了他的手，额上渗着血丝，楚楚动人，“二爷，您今晚就要了我吧，让我了了伺候您的心愿。明天红烛任你理，再无怨言。”

聂川不再答话，任由她哭泣，直到她哭的差不多了，才说：“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可以拿着银回家，后续嫁人的事，你需要的话，我会让人专门理。”

呸！聂老二，真恶心，半夜不灯！果然有钱有势的男人都是如此，他们的女人多的很，他现在有她和红烛，以后还会有新夫人、绿烛、黄烛……

她一定是生病了，要不就是晚上吃多了，所以才睡不着。

到底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非要半夜折腾啊？然而谁叫他是下人的呢。

她在什么？她会因为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间而失落吗？她不会的！那女人的心是臭石的，他就是睡一百个女人她也不会吃一滴醋的。

“下次你再寻死我不会拦你。既然不想回家，就在府里在住上半个月吧，这期间我会给你找个不错的人嫁去。”

聂川利落的坲开了她的手，“躺着吧，无须多言。”

“聂木。”聂木睡的正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好像是二爷！

然而事实正相反，只是他不得而知罢了。

“你去把素喜那丫给我叫到书房。”聂川留下这一句就甩手走了，留下一脸懵然的聂木。

“当初是我的错。”

他知这个决定红烛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于情于理，还是考虑两个孩的安全，她都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幸好素喜以为二爷今晚仍旧会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歇在卿黛房里，所以她循例识趣的住回了自己的丫鬟房。

“你的错？错在不该答应收我吗？”

一定知卿姨娘服用避的事了吧？二爷你为什么对我这般狠心？你当初是在夫人病床前答应收了我的！为何你现在里全是那个不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却不愿意看看我这个一无所有，除了你，别无所求的女人？”

他一个激灵起，顾不得穿好鞋就开了门，“二爷，这么晚了，您有事儿？”

红烛睛红红的瞪着他，“二爷你好狠的心，就这么把我送回家，不如要我死在这！”说着，她猛然发力，一朝撞去，幸好聂川有防备，及时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撞死。

“你可曾去过保和堂药铺？”聂川直接问

说完他就退了里间，重新坐到了饭桌前。刚才随饭菜而来的还有一壶酒。伴随着红烛小声的泣，他对着窗径自独酌。

夜半时分，连街上的狗都不叫的时候，红烛痛加上哭泣，早就昏睡了过去。聂川悄然离开了她的房间。

素喜战战兢兢的站在聂川面前，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把半昏迷的红烛扶上床，聂川眉皱，罢了，留她在府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行。

她还是端正自己的份吧，还有一年零六个月了，府安顿下来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老实净的男人。

终于，她爬起来打算消消，站在窗外，远远的能看见红烛那边，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