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到他脖子。她把手悄悄伸进阎君袖子里,撒娇道:你怎么才来?
福兮擅撒谎,更擅演戏。她若存心要骗谁,那就没有拿不下的。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诸多候选者中突颖而出。
可是阎君却仍冷着脸,似乎被她半路喊过来很是不满。
福兮嘟着红唇,摇晃着他的手臂:我好想你。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不可以碰门口的禁术。他挑起福兮的下巴,问道。
想让你心疼嘛。福兮伸出那根指头,晃给他瞧。
福兮,这种把戏我不喜欢。那人看也未看,冷着脸甩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福兮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气急而笑。
你以为我喜欢?她坐在椅子上,嘟囔道。
那原本站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婢女却突然走上前,莫名其妙的开口道:阎君讨厌在他面前耍心眼的人。
那你也不早说。福兮没好气得啃着桃子,嘎巴一声塞了满嘴汁水。
这地府虽说没有白昼之分,又枯燥无味,还被像看犯人一样关在这间宫殿,零嘴倒是好吃。
好心态的福兮吃了一盘蜜桃,捧着肚子沐浴睡觉。
临睡前,她看着雕花栏上的五道划痕,自言自语道:争取明天日三,赚回来再说。
一身酒气的阎君再进来时,小床外守着的婢女正昏沉沉的睡觉。
阎君在她醒来前抢先一步,丢出一道金光,令她彻底陷入梦境,不知今夕何夕。
那婢女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早就被阎君知晓了真面目。
他抬起黑色的长靴,踩在婢女半明半暗的丑陋脸颊上:蠢货。
元始天尊想不费吹灰之力的要了他的性命,自然不会只派一个脑袋不灵光,脾气反倒臭的福兮。
这半个月,地府已经陆陆续续揪出来了十几个天庭的探子,而这婢女,是其中最不容小觑的。
本着将计就计的念头,他不仅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反而将这女人安排在了福兮身边。
既然他们想看,那就让他们好好看。
阎君抬脚迈进内殿。
床榻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她如墨的长发散了一床,就像百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般。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槐树精,长长的枝条上盛开着茂密的槐花。
她随风摇摆,轻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阎君坐在床上,分开福兮的双腿。他揉捏着她腿缝处最嫩的肉,那稚如儿童的龙字若隐若现。
他笑着张开嘴,用舌头一遍遍舔着。
我没名字,但是我是龙。他答道。
福兮睡得正香,被人拉在怀里又捏又搓,半眯着眼睛转醒。
你怎么来了?她迷茫得问道。
来艹你。夜明珠下阎君亮着森森白牙,邪气道。
福兮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等着你来偏不来,姑奶奶好不容易睡了,你又跑过来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