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只有一个字。

第25章山路（三）

夏瑞熙困难地挪动脚，欧青谨在很小心地和她保持距离情况下半扶半拉，两个人别别扭扭地走到那片山林，寻了个相对净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夏瑞熙继续不知死活地追问：

“是。”欧青谨言简意赅，递给她他刚才蒙脸的汗巾，指指她没穿鞋的脚，让她把它包起来。

瑞熙讪然，这不能怪她，她太害怕了，和他也没熟悉到一听就认来人来的地步，所以她听不他的声音不奇怪。

“那些山贼呢？是什么人扮演的啊？”夏瑞熙假装没看他的不耐烦。

“寺里的和尚。”多一个字都没有。

“是不是我妹妹去找你的？”

她很悲惨地发现刚才不要命的奔跑已经了她所有的力量，不要说走路，就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她讨好地挤一丝笑容，“欧四哥，可不可以让我就在这里歇会儿？”

夏瑞熙接过汗巾边包脚边说：“刚才那个山大王是木斐吧？”

夏瑞熙的样不是一般的难看和狼狈，满满脸的汗，肤又红，上的那些金珠首饰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发像疯一样的披散着，衣服上满是泥泞和被荆棘刮开的，一只鞋还不见了，满是泥泞的袜。她样难看，动作更难看，两长长地伸开坐在地上也就不提了，还勾腰驼背，像狗一样的大气。

“一匹老？”欧四少的眉皱得更，这是什么比喻？不过他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说，她是凭着一气才持到现在，现在那气了，她就动不了了。他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到她面前。

欧四少皱着眉看了她一，“这里不可久留。”

欧四少看着她的那副狼狈难看样，微微皱了皱眉，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不顾仪表的女人。他认识的那些女人，就算是最低等级的使婆，市井中的泼妇，在男人面前也比夏瑞熙注意形象，更不要说和他认识的那些名门闺秀比。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他别开脸，指指山林的另一边，“那边的地势要平缓一些，也更隐蔽，我们去那边歇息。”

她结结地解释：“嗯，就像一匹老，一直让它动着还不怎样，你突然让它歇下来之后就会发现它再也动不了了，你明白吧？我刚才如果一直不停下来，还能再走一会儿，现在就难了，它不听我指挥。”她尴尬地指指自己的脚。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不过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比喻来形容她现在的情形。

夏瑞熙见欧四少怀疑地看着看着她，仿佛是在说，刚才还跑得比兔还快，怎么喊都不听，这会儿怎么就动不了啦？

夏瑞熙不客气地把她脏兮兮的手放在欧青谨指甲修剪得很净整齐，修长有力的手掌里，他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夏瑞熙看不到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不过她能看人家虽然救了她，但不喜她，还很鄙视她。人要自觉，不能再让人讨厌，更不能让人因为嫌她烦而抛下她不她，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赵明韬有没有找来，她都要死赖脸地缠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直到他把她送回夏老爷的边为止，所以她很自觉地打算爬起来听指挥。

“我实在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