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蓓：“我不是怕那小居心不良，去抢先烧香，坏了我们的大事么？我和您说，您骂我小家气，不懂事。和二说，她也不听，我只好自己去啦。幸好我去得早，那小果然不是个好人，打的就是那个主意。我要早知您先让人锁了大殿，又有人看着，我才懒得去呢。”

让。

四姑太太叹了气，说疼，不想吃早饭，要歇着，让夏瑞熙妹二人自去吃早饭，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大早下山。

夏瑞蓓莫名其妙地：“怎么了？我又没犯错。”

夏瑞蓓见她沉不语，有些急：“怎么了？”

夏瑞熙也咂摸味来，忙：“那就是说最后总是好的，我们走吧？姑母？”

四姑太太回过神，笑：“好就行，好就行。”

夏瑞蓓低：“我知了。以后不会了。”心里却想着，她求了好签，等她回去，说不定孙棹已经死了，还孙家什么事？

四姑太太冷笑：“怎么了？我问你，你今日一大早不等我们喊你，就独自跑到大殿去什么？”

众人各回各房休息，四姑太太把夏瑞熙妹二人喊她房间，屏退下人，突然就变了脸，指着夏瑞蓓厉声：“你可知错？”

夏瑞熙注意到那边阿恪也解了签，脸却是有些不好看。欧青谨低声安了他几句，他的眉要舒缓些了，还跟着欧青谨过来和四姑太太打招呼。

夏瑞蓓应了，过去请人解了签后，眉飞扬，献宝似地跑回来：“姑母，二的这炷香真的好灵，她才烧了香，我就着好签。”

夏瑞蓓撇撇嘴：“小气鬼，看看又如何？”

“师父说先苦后甜。”

夏瑞蓓和阿恪只得沉着脸各了其事。夏瑞蓓求了签，扫了一，心情大好，忍住笑，凑过去瞧阿恪的签。阿恪忙一把捂住：“你什么？”

阿恪委委屈屈地跪到了蒲团上，夏瑞蓓正要表示反对，四姑太太的疼也好了：“蓓蓓，不要计较那么多了。这位师父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心诚则灵，没什么区别。再耽搁下去，外面的人都来了，你二人谁都烧不成。”

“先苦后甜？”四姑太太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丫现在还没吃过任何苦呢，这意思就是说，夏瑞蓓即将要吃苦了？

妹二人了院，夏瑞蓓突然停下：“我知你们怎么想我的。刚才姑母问我今日一大早不等你们喊我，就独自跑到大殿

一只蒲团准确无误地扔在阿恪的前面，那位一直不见面的欧四少突然现了，厉声说：“阿恪，你还想上香就跪上去，不想上就起来！”

四姑太太见这二人刚才还斗似的，这会儿居然又凑到一起去了，一都不顾及男女大防，心中不舒服，沉了脸：“蓓蓓，你好了吗？好了就去请师父解签。”

四姑太太见她的模样不像说假话，并不是起心不良要去抢烧这炷香，暗自松了一气。气却是严厉：“你父亲把事情给我办，我自然会办好。你一个姑娘家，更半夜只带一个丫在这满是和尚的寺里走，还和年轻男谈吵架，成何统？要是传到孙家，你还要不要人？”

四姑太太听说签好，也笑了：“怎么说？”

阿恪：“你先给我看你的，我就给你看我的。”

夏瑞蓓得意地：“我的自然是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