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注意到此很蹊跷，她亲目睹过夏夫人治家的手段。夏夫人把后院治理得很严密，白天自不必说了，每天夜里都有几拨婆来回巡查，一有什么风草动都会迅速报到她那里去。而夏二小住的雪梨小筑在夏府后院，和最近的院墙门隔着几个小院，路程长，中间人来人往，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为何夏二小能在那天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逃走？除非是有人在帮她。这个人，不用说，自然是赵明韬。

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和其他男有了私情，还私逃了，这样的丫不是该打死了事么？为何婉儿竟然能活得好好的？夏瑞熙问：“你一直陪在我边，我与明公那样……为何我爹和我娘不但没有惩罚你，还让你一直跟在我边？”

婉儿继续：“明公，嗯，赵

第9章前尘（二）

。前在那日到底受了什么大委屈呢？他日后一定为她气，又是要找谁气呢？还有夏老爷的表现也非同寻常，这其中究竟牵涉到了些什么？

婉儿摇：“那日夜里婢本来就睡在外间守夜，婢一向睡觉很警觉，小有什么响动，婢都能听见，可那晚居然睡得死死的，什么动静也没听见。”那日的事情透着蹊跷，只是老爷和夫人严令不许声张，所以也就被压了下来。她这个首当其冲的第一责任人，居然也只是挨了一顿骂，罚了几个月的月钱了事。

婉儿脸瞬息万变，犹豫片刻，说：“老爷和夫人一向明白事理，从来不会迁怒下人。小从小就不喜婢，有什么事情都不让婢知。所以婢先前只是隐隐猜到一些，并不敢说……，嗯，后来，老爷和夫人知此事后，就命婢将功赎罪，守着小。所以……”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投靠夏夫人，汇报夏瑞熙一举一动的。

夏瑞熙沉：“那日我逃走，你是天亮以后去叫我起床才发现的？”

夏瑞熙笑笑：“你又说你什么都不知，却又和我说赵明韬不是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了婉儿牵的理由，夏瑞熙哑然失笑，这的确是个好理由。明明是她自己好奇，想更多掌握对自己有用的情况，偏生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婉儿说完，见夏瑞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些尴尬，“小，老爷和夫人都是为了您好。您那个时候脾气不太好，其他人有些怕您……嗯，婢从小就伺候在您边，比其他人更要熟悉您的习惯，所以，嗯……”

夏瑞熙明白婉儿的意思，就是说前的脾气太糟，除了婉儿愿意受她的气，其他丫鬟都不敢近服侍她。她不得不承认，夏老爷夫妇是很聪明的，这事情算得是丑事一桩，自然不需要多余的人知。

如果打死婉儿，一个丫的死活自然没人关心，可她是夏二小边贴服侍的人，她死了，会引发许多的猜测，不利于夏家的名声。而留下婉儿，却可以得到更多的好。首先婉儿足够惜命，绝对不敢说。留下她，可以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断绝谣言；同时，还有谁能比她更适合监视前，而不引起前的怀疑呢？

婉儿：“婢先前是什么都不知。可是后来事情不是发生了吗？婢自然要上心，这样才能在主问的时候回答得来。要是主一问三不知，婢不是没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