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何会让夏夫人如此生气？便委委屈屈地说：“我就在屋里。”

夏瑞熙惊慌失措地不敢坐：“女儿不知。娘不会答应了吧？”

“真儿，你去把燕儿喊来，不要让三小知。”夏夫人见夏瑞熙要告退，制止：“你也在这儿陪着，省得燕儿那丫和我耍心。”

燕儿上笑：“是，夫人说得是。三小应该是那日和六表小置气，然后坐在冷风里着了才病的。”

夏夫人听了淡淡一笑：“我还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女孩们不懂事吵架说话罢了，当不得真的。蓓蓓是气她六不给她面呢。”

夏瑞熙原本想着夏瑞蓓的事情她最好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但夏夫人不让她走，也只得留下来。

夏夫人继续事，“你记着你说的话，你五哥永远只能是你五哥，他不合适你，他家也不适合你。以后不许你单独与他说话。”又怅然叹了气，“本来欧家是不错，可惜……”

夏夫人沉了一下，便安排丽娘速速派人去打听孙家的事情，要求务必要想

夏夫人：“你是希望我答应呢？还是不希望？”

真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夏夫人满意地呵呵一笑：“燕儿小心服侍，有什么速来禀告。”

夏瑞熙瑟缩了一下：“女儿不敢说。”

燕儿把那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却不说夏瑞蓓到底是为什么病的。她跟在夏瑞蓓边时间最长，但夏瑞蓓边人受罚时她往往都能躲过去，和她的聪明识时务脱不了系。就算是她明知夏瑞蓓就是为了孙家少爷是个痨病鬼的事情而赌气生病，那也是主的事情，主自然会下判断，和她这个下人无关，她的职责只是服侍好主。

“我让你说你就说。”

“你倒是说说看，你在屋里，她二人吵什么你怎会不知？”夏夫人把手里的笔往笔架上重重一放，“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我了？”

夏瑞熙垂手肃立，可怜兮兮：“我们一门，蓓蓓见着了六绣着的嫁妆，她二人便彼此调笑。我不上话，就到旁边看书，谁知不大会儿功夫，蓓蓓便过来拉我说六欺负她，六却说她不知天地厚，我怕大家被罚，就劝了几句，总算是没有再吵。当时之所以没有告诉长辈，是因为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并不是故意骗娘的，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舅舅太严厉，女儿有些怕他。五哥在女儿中只是哥哥。”

待燕儿告退了，夏夫人问夏瑞熙：“你怎么看？”

她这样一说，夏夫人便明白了，松了气，指指旁边的凳：“你可知，那日你舅母向我提起想为宣五向你提亲？”言毕严厉地盯着夏瑞熙。她最怕的就是夏瑞熙背着她和宣五会面，有私情。

夏瑞熙这才想起欧家的提亲自上次寿宴之后再无下文，想来应该可以放心了。她虽然不知夏夫人是据什么宣五不适合她的判断，但她又一次叹自己的幸运，遇上这样明事理，而不是一心想着亲上加亲的母亲。她忙应了，又适当地关心了一下夏瑞蓓：“蓓蓓的事情女儿以为母亲还是应该问问燕儿的好。”

夏瑞熙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女儿认为空不来风，宣六是有些争好胜，却不是一个会说假话的。况且为了小妹的终考虑，还是让人去打听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