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从今天开始，没人能护着你了，”王铭一看他哭，自己也哽咽一下，“答应我，像个男人一样好好活着行不行？”

“三哥，”王致一抖动着肩膀，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不起。”

王致一，终于抬：“好。”

王致一低着，咬牙关，泪顺着双颊而下。

连“对不起”也说不来。

清北的老师不断从家里，但谁也没见过李安游的影，她只说自己要报最

王致一一怔，一次听到三哥这么讲话，这说话方式，像极了他们的父亲。

啪！王铭一又是一耳光甩上去：“你跟我作对，才是给我添负担！”

兄弟俩一起慢慢从那个能望见整个城市风光的楼走了下去。

“咱家还没走到绝路，”他又，“秦家现在还帮着我们呢，总之能撑一段时间，不就欠钱吗？人还没死呢！以后你安心上学，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听见了吗？”

“老够难的了别他妈再找事了行吗！”王铭一气到面目狰狞，冲他吼，“这事是你错了吗？！你错什么了？！是他妈王辉一王唤一的错！谁叫他们勾黑！谁叫他们赌钱大烟！跟你他妈有个求关系！”

王铭一看着他，无奈地叹声气。

一周后，考成绩终于公布。

王致一只泪，他颤抖着肩膀，一句话也说不来。

“走吧。”王铭一松开他的衣领，拉住他的手，“你侄还没名字呢，咱们先回去研究一下。”

不自觉泪下来。

那时气若游丝的母亲，说的最多的就是“不怪你”、“好好活下去”。

“我不上学……我不想给你再添负担。”

王致一低着，站在楼中央，夏风忽然呼啸，得他衣衫飞，瘦乏力的，风中显得无比弱无力。

“妈死前和你说过吧，要你好好活着。”王铭一顿了一会儿又，“她临死前几分钟嘴上还念，什么事都不怪你，让我们好好活着，你要是再敢什么去见他们二老的事，妈地底下不会放过你的！”

王致一狠狠咬牙，浑颤抖，默默泪，终于轻轻了一下。

一掌呼在他脸上：“|你妈的你想死问过老吗！”

李安游整整一个假期没有门，她把自己的老年翻盖机掰成两半，每天都缩在家里，学习等数学和英语。成绩下来后，她也没有去看榜，更没有登录QQ看群里的成绩统计。

“王致一我告诉你，就咱家这事，你不举报也迟早东窗事发，你他妈是个男人，少跟我玩脆弱那一！给我好好活着！家里还欠那么多钱！你他妈得跟我一起还！”王铭一，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还是很久后徐欣才告诉她，她考了全省第一，张浙排在第二，跟她差了五分。

王铭一始终拽着他的衣领，气吁吁，过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王致一，人活着哪有那么多选择。你生在谁家，你遭遇什么不幸，真的不是你说能避免就能避免的。我告诉你，这件事从到尾你都没有错，如果要说错，那就是你他妈现在想死，才是给我添麻烦！才是错！”

听三哥这样一说，王致一猛然记起他在ICU病房外跟母亲通话的事。

王致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