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檐：“其实前几天，我女朋友把我踹了。”

王致一又拿一本崭新的来，摘掉笔帽便开始写题。

不会也是在梦里听到的吧？

画满重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几句话，是个女孩声音，在和他讲让他买本空练习册，写完对照这本手写满当的纠正改错。

“好好学习就对了。”詹檐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沉沉叹声气，“致一啊，你还没接这个社会，不知它有多残酷。”

“上班？”王致一不抬问。

王致一看着詹檐，半天没说一个字。

“这不必吧，你可以兼职继续搞音乐啊。”王致一不解。

王致一睛看着题，什么话也没说。

不仅詹檐，他这些年创作了那么多歌曲，也攒了不少粉丝，似乎也不怎么赚钱。

“你知现在的音乐市场多不景气吗？”詹檐比了个三手指，“我一个月辛辛苦苦搞那么多歌来，还要赶场给人家编曲，也才三千块。”

没有自

“穷光，踹了也正常。”詹檐说着，底不自觉开始，“我想了很久，决定去北京先赚钱，赚钱了，肯定会继续搞音乐的。”

“为什么？”王致一停笔。

更多时候自己音乐还需要倒贴。

“老詹，你去北京坐火车？”王致一抬又问。

“后天九，那站见。”詹檐说罢，转便推门而去。

“所以说，家里没钱千万别搞这个，”詹檐坐在椅上叹一声，“下月我要上班了。”

詹檐走后，王致一突然仔细思考起一件事情来。

“北京……”王致一沉思一阵，“前几天也没听你说，这么突然。”

如果他考上伯克利，继续学音乐，那么会有钱赚吗？万一没钱赚，那自己是不是还要靠家里的钱过活？那么他是不是永远都没有真正的自由？

很多事情他以前没思考过，突然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很多的想法都经不起推敲。

詹檐苦笑一声：“我都多大了？待在这个小城也没发展，北京好一。”

王致一不动声地看着他。

“行了，你好好学习吧，不打扰了。”詹檐一片纸巾擤了把鼻涕，拿着自己的随包起朝门走去。

詹檐。

“谁他娘知啊。”詹檐了鼻，语重心长，“致一啊，我真羡慕你，家里条件好，个人又有天赋，关键是长得也不错，万一以后我混的好，我给你当经纪人，捧你，怎么样？”

“我有个哥们在北京搞偶像歌手经纪，我过去打打杂。”詹檐自嘲一声，“几年前刚毕业我还踌躇满志的，也想不到最后还是得向生活低啊。”

王致一笑笑，看着他又沉默了。

王致一，又低下脑袋去看题。

“如果我再长得好，也就能混个偶像了，唉，可惜。”詹檐叹一声气，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工作室给你和老周了。”

“以后，是多久？”王致一问。

他妈的，这话是学霸妹告诉他的吗？怎么觉得听过，又没有印象？

詹檐继续：“其实你家有钱，学音乐倒还轻松，况且你小天赋不错。但你知，像我们这家条件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学音乐，死路一条啊。”

“什么时候，我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