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盯段鹏。

段鹏盯着他。

他站起，走到沙发边坐好，对围着王致一站在原地的四个壮汉：“给我接着打。”

秦嘉洛：二哥生日快乐，早睡觉！

王致一冷笑一声：“信不信。”

算了，最后一次，还是别给他们二老添麻烦了。

段鹏挑了挑眉：“不了，我相信你。”

只一句，他就满足了。

他在联系人列表里翻了一下，找到那天他偷偷小陶办公室拿来的电话号码。

王致一笑笑，关掉手机，脑昏沉，睛也快合上了，他不自觉开始大气。

“要是有怎么办？”

王致一咬着牙，蜷着，已经快没了力气，只能生生挨着四个男人疯狂的拳打脚踢。

不知等会儿闭是真睡着还是就这么走了，王致一在心里把挂念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

王致一又想起初一见过的那个，被四个人围殴，最后满血被拖去的男人。

但拨过去，全是无人接听。

今天是他生日，快过零了，他真的好想听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如果真要死了怎么办？

恶。

爸妈会开心吗？他们这个倒霉儿终于要下地狱了，没人再给他们添烦恼。

挂念的有很多，但最挂念的，似乎也只剩一件了。

说他们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那个男的最后不知是死是活。

他突然想打个电话给他们。

“真没有？”段鹏用试探的目光森地看着他。

他给那串号码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符号。本来想起个“学霸小妹妹”什么的名字，但觉得太了，就没这么。

王致一明白他问的意思，他跟段鹏这么久，只目睹过一次段鹏和他“上层”的会面现场，就是在七月。段鹏是想问那次回来，他有没有私留什么关于“上层”的证据。

回到公寓他便一栽倒在沙发上。

刘笑晴：记得把糕吃掉，不然白瞎了嘉洛的心。

好困啊……这么困，到底是他快死了？还是真的想睡觉？

大和二哥跟他不是很熟，他们大他十几岁，从他有记忆起，这两人就是大忙人，从来也没跟他正正经经说过几句话。

“你他妈有病么？我说没有就没有！”王致吼。

他掏手机，看到刘笑晴和秦嘉洛发来的消息：

肋骨隐隐作痛，王致一伸手摸了好几下，但也没觉到它们骨折。

脑昏沉想睡觉，上的疼痛却让他清醒，他从茶几上了几张纸，却不知要往哪儿捂伤，总是觉堵住了这儿，那儿又开始血，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有一自己即将要升天的觉。

段鹏看着他，一个意味长的笑：“可你那天带手机去了。”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平山五厂三号仓库的了，只知他上了一趟跑夜路的租车，跟司机要了个塑料袋说自己车，吐来的却是混着血的不知名玩意儿。

“所以？你要检查我的手机么？”

段鹏见他不说话，继续：“我就是想问问你，七月跟我去和客人吃饭那次，你没留下什么东西吧？”

不会是快死了吧？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拨过电话后，是一长串令人心悬的等

三哥呢？这阵也该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