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致一冷笑一声抬起，“段鹏，人得有脑，我小的时候不懂事，现在还不懂吗？我放着关不走，跟你在这混独木桥，我有病吗？”

“行啊。”段鹏走到他面前，“致一啊，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我算是看着你长大，当年你来不容易，替我挡过刀，我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这样吧，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还想跟着我，还是不跟？”

一推开门，他就被几个人倒了。

段鹏坐在仓库里一只红沙发上，脚旁立着只取小太，他关了小太的灯，从沙发里摸一截细长的钢，朝王致一走去。

仓库里传一臭味，常年有混混在这里寄宿，几个月不洗澡不洗脚的味缭绕着几盏昏黄的钨丝灯，王致一蹙眉。

“你是能耐，哎，听说你还会写歌，是不是真的？”段鹏把着钢，将一端垫在王致一的下上，他抬起。

“你急什么？”段鹏又用手上的钢敲敲泥地，“我们好歹几年兄弟情啊，最后你要离伙了，我不得找你叙叙旧？”

“确实，跟我混，没前途。我这不是关，就是个地下通，你说你家里有几个钱儿，音乐也玩的不错，说不定以后就成什么音乐家了是吧，跟我混确实没前途。”段鹏又移开他下上的钢，用钢敲敲他的脸。

秦嘉洛又默默低下烟草过者的。

王致一回了一句：什么事，直说。

“你他妈少放，要就。”王致一语气放重了些。

一个小时候，他来到北郊平山脚下的平山五厂三号仓库，这里已经荒废多年，四杂草丛生，但不至于偏僻荒凉得一条规整的路也没有。

“叙你妈，”王致一笑，“这几年你他妈除了利用我给你打架闹事掏钱捞人，还过什么？”

段鹏底狠狠了。

王致一

“你当初伙的时候就不跪，现在要退伙了，怎么，还没学会跪？”段鹏绕到他后，一脚踢在他腰间，王致一重心前移不稳，扑通一下就跪下去了。

王致一没说话。

平山五厂的仓库离王致一住的市区略有距离,王致一开锁骑上自己的单车，一路乘着寒冷的烈风，向北郊段鹏他们一贯的集合快速骑过去。

“小，以前你好像也没这么急吧？”段鹏笑着，“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在你们学校学习相当好啊。”

王致一一直站在原,直到看刘笑晴他们乘坐的租车驶向路，消失在尽，他才开微信。

“怎么，你一个未成年，我让你的这些，还不够多么？”段鹏反问。

段鹏的消息赫然摆在上面：半个小时以后,平山五厂三号仓库，我要见你人。

“快，段鹏，”王致一声音冷淡，“老的耐心快磨没了。”

段鹏很快回复：断仪式。

“段鹏，见面礼是不是太重了。”王致一被两个壮汉着肩膀，蹲在地上。

段鹏满意地笑笑：“现在学会了？”

王致一冷着脸：“你要断就痛快，别浪费老时间。”

仓库旁是一片农田，几散落的二层小楼零星掌着灯火。王致一把自行车推到一棵只剩枯枝的大树下停好，踏着冰冷的泥土朝灯光微弱的废弃仓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