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游沉默，他刚才是看见了吧，她倒的那一下……那他也看见张浙了吗……

李安游慢慢醒过来，恍恍惚惚睁开，不知是餐厅白灯照的缘故还是其他，自己好像现了幻觉。

他怎么在这？

“没有。”王致一，“摔的。”

“是……打架了吗？”她抬起，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落在他额上的纱布上。

晚安？王致一看着趴在桌上的少女糊不清地说话，心里瞬间起了烧灼。

“那就好。”李安游松了一气，也许是刚才抬看太久，猛然将低下来，她又到一阵眩。

她迟疑一阵，才掏手机看了看，眉皱。

她怎么走到KFC里来了？

面前趴在桌上的她穿得不厚，形显得单薄，尾辫有松塌，发梢地垂落在桌上，整个人脸埋在两臂中，显得疲惫不堪。

一方面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晚还可以在肯德基店看到他；一方面她难以置信，平日里活蹦的王致一，居然也有脸这么惨白、神看起来这么不好的时候。

折走到KFC打包汉堡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在那里，在那个位置，还能看见她。

“没摔坏吧？”

李安游在路上徘徊一阵，叹声气，还是决定回家。

王致一只觉得她脸异常苍白。

“吃了怎么还倒？”

久，始终没有朝那个方向发。

王致一看着她：“怎么了？”

刘笑晴摇摇，并不说话，只说一句“走了”，一溜烟，托车开了没影。

李安游低下，低声叫了句：“王致一。”

不得已趴在桌上，她闭着，轻声对面前的少年说：“那你快回去吧，早睡觉，晚安。”

闭上，似乎就是一个梦。

连嘴也是。

“谢了。”王致一从托车下慢慢窜下来，对刘笑晴。

“吃了。”李安游答。

当李安游真确定面前的人是王致一时，也吃了一惊。

“好，注意安全。”

王致一想上楼，胃又开始咕咕叫，一阵酸泛上来，他有难受。

他拎着汉堡袋想了许久，还是走过去，当当当用手指骨节敲响窗边那只睡人的桌。

刘笑晴，正准备蹬车走，突然听见手机QQ提示音响了一下。

“怎么了？”王致一问。

王致一愣了一下。

“嗯。”刘笑晴脸上没什么表情，发动车，调转车，对他，“赶上去吧，我走了。”

脚步慢慢在初冬的街上移动，她心里空落落的，却又仿佛装着很多事，不知不觉，抬手一推门，这才如惊醒了般。

既来之则安之吧。李安游觉得自己也没有多想，只是走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只是找到经常坐着的窗边位，放下书包，趴在桌上。

同时沉默。

“你吃饭了吗？”长久的沉默后，王致一终于又问。

“你怎么了？”李安游问。

“你怎么了？”两人同时开。

她不能早恋，她拒绝了他，这阵去找他，又算怎么回事呢？

见她不回答，王致一又自嘲地笑一声：“哦，我忘了，某人不能早恋，某人边还有个护使者。”

这让他怎么晚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