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学生可以不来，老师不能不来！”

“这几天真的好开心，还是第一次到你家来。最开始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这次居然在你家住了一个节，哈哈哈，太不可思议了！”

“谁是班长？”

19扒玖年3月，一个躁动的天。

“你觉得我还用名吗？”

“喂喂喂，啦啦啦！这儿是话筒啊……应该开始了。”傻小咕哝着。

“现在的学生，哪儿像咱们当年那么好？说什么就是什么。”

法学院的办公室，几个老师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用了一段时间去适应本该习惯的孤独，江叹了一气，一桌菜都放凉了。

是傻小的声音！江看向电视，只有声音，没有影像。

随手开录像机，他想让屋里有动静，哪怕是那首不能再熟悉的歌呢？

“江。”

傻小，傻乐什么？

偌大的一个教室空空的，坐了连一半的人都没有，教室里但凡发一声音都特别清晰。

“再这么下去，就只能跟学校说，这课上不了了。”

“咳咳，噗，喂喂！”

向大玮穿着一件衬衫，带着墨镜，发梳得十分油亮，嚣张地养着下，对着办公室楼门前着红袖标的两个学生

“我会再给你寄录像带的，有好几首新歌你都没听过。”

带走完，录像机自己关停，这回是真没了。

江摘下镜，本来着就有，这下不需要了。新学期开始才几天，就这样了。

录像带在转着，是买录像机赠的那盘空带。江知这是录音，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机，仿佛要把人给盯来。

江没有参与话题，他什么都不知，也不想说什么，他只想好好上课，好好过日。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安逸生活，可别再生变了。

又是好久都没声音，江以为没有了，突然又听到呼唤。

江如往常一般走大教室上课。刚升了副教授，过年回来让对门老周拉着去吃喝了一顿，又买了件新上衣，红的格衫，衬得江脸更好。最近还上了睛，不是多严重的近视，只是教室太大，后排的学生搞小动作，他实在看不清。

可能只有几秒钟的停顿，但江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停了。

江坐在床边，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那个女班长来名单，一共就来了12个人，那个班可有50人呢！

“下次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会多寄东西给你的。”

江也不想难为她：“帮我统计一下今天来了多少人，然后到办公室找我，下课吧！”

“听说，大那边的学生，都跟国联系上了……”

那女生吓得手一抖。

“我喜你。”

前排一个女生怯懦地举起手。

摊开书本，名册放到一边，准备抬讲课，一下愣住了。

正在江沉着脸看名单的时候，女孩小心地开：“江老师，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有人在楼下找你。”

“江，我走啦！”停顿了一会，“我回去履行合同。”

有一杂声，但是说话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整间屋都有陌生，这几天一直有个癞狗在上面来去，突然不在了，觉空落落的。